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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天生的上位语气更加的森严凌厉了一些,大有再不开门,就把赵老三就这么喀嚓了。

这一声令下,那些木然的卫兵全部一个哆嗦,顾不得听赵老三的号令,惶恐的拉开赵老三,用上全身力气,赶紧把城门拉开,唯恐慢了一丝就在来项之灾。

他们这时没有看清那块快贴到赵老三眼珠子上的令牌,也隐然觉得这人不是强贼,而是什么微服私访的总捕头,或者那位来城里的大人物带来的侍卫官,因为这人说话的语气本能的就是上位的大人物所发出的,而不是强贼抢夺而去的伪冒物品。那种上位的气势,不仅仅是凌厉的感觉,有种堂堂正正的意味,在惊恐万状的神情中,感觉得更加敏锐。

被这侍卫官厉声斥喝,再被同伴拉到一旁,赵老三又是一个激灵,抖了抖,回过神来,用力挣脱旁边卫兵的拉扯,弯腰曲膝直接想在原地跪下。忽然发现那迎面而来的城门,又是一个激灵,回过神来忙顺着同伴的用力一拉,踉跄的往后退了几步,退到城门打开磕碰不到角度,挣脱同伴的拉扯,跪在了那侍卫官面前。

“大人饶命啊!大人饶命啊!”

砰砰砰……

赵老三惊恐万状在坚硬的古板上磕头不止,嘴里翻来覆去的就这么一句,没有了其他的。紧接着那些打开城门与拉开赵老三的那名卫兵跟着他一起,跪在石板上,跪在这像老实城民的汉子面前,没完没了的磕头不止。

那响声或沉闷,或清脆,可以感觉得到,力度绝对的不小,就算隔着铁盔,也会非常的难受。而此时没有戴头盔的赵老三,那一丝血迹已经伴随模糊惨然的皮肤渗了出来,滴落在青灰色的石板上,染红了一小片石板,还有几滴顺着有面颊流下,还有的在那黑黑的盔甲慢慢的画上数条鲜红的血线。

风慢慢的吹,带起几丝血腥味冲入侍卫官的鼻孔之中,让他紧皱着的眉头又拧结了些许,两边都快凑到一起了。

侍卫官摇头叹气,没有说话,抬头看着眼前的三人,那感觉好似等着这三人发号下令似的。难道他们官职比这三品侍卫还要大?还是说他们是微服私访的王子与公主?

然而赵老三他们此时吓破了胆,哪敢去抬头看侍卫官的脸色,只顾一味的磕头,祈祷自己还能活命,能够躲过眼前这一劫。

在大官面前猥亵民女,虽然罪不至死,可看那位不知道是什么来头,也许是公主的女子先前那么生气的样子,恐怕自己这些人就算直接被他们斩杀,也不会有人来出头。虽然,律法上都说,天子犯法,与民同罪,但是他们知道,这种事情绝大多数是不可能出现的,就跟自己收刮进城费与猥亵无权无无势的民女一般。

这些事情,只要不捅到明面上,就非常有可能出现的。而且就算自己的家人想要申冤,也极有可能被人压下,何况还是自己有罪在身,犯傻撞上去的。

“将那什么叫作赵老三的拉去斩了!其余人,每人痛打一百大板!”

砰砰砰的磕头声中,忽然传来一声清脆的女子声音,语气之中不容置疑的态度,带着一种肃杀的气势,果然也是上位的大官一级的人物!

平时偷盗什么的小蟊贼,只要不犯上极有权势的大人物,就算偷盗了面值数十两的东西,也不过判个几十大板,收监或发去做苦力,只有那种罪大恶极的罪犯,才会打上百板之数。就算他们是卫兵,身子骨较强壮,一百板下来,恐怕也没有几人能够坚持住不痛昏死过去,更何况太平年月,操练也少了许多,身子都变得有些虚弱了。

赵老三惊得亡魂大冒,磕头磕的更加的响了,却是不转过身去,依然朝着眼前的侍卫官磕。虽然他的权势也许比不过后面那位发声的女子,但他面相老实,极有可能体谅这种普遍会出现在下层官兵中的情况,而不像这位可能是娇贵公主那种直接以一己之恨来斩杀自己的人那么决然,冷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