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那可是三品武官,虽然不大管事,可比那七品芝麻官足足高出四级,能压得他大气不敢喘,更别提是惩治犯事的卫兵,哪怕就是让县令派人事后偷偷灭了赵老三的口,此事也不足为奇。
只是那些转身而回的青年卫兵,大概是某位大人物带来的随从,临时派来监察城门的吧,竟然是事后不去禀告县令,直接闯进了县衙驿站。在那位粉面娇娃一般赤体贵公子,正畅快置身数位美艳的莺燕之中,左拥右抱,色欲迷离之中,胡天酒地的香艳之境,就这么被他们瞬间破坏掉。
那肝火焚身的那粉面公子撑在床上,顿时勃然大怒,直接下令下属拉下去斩了,自然将那群衣着暴露的莺燕吓得尖叫不已。
不过听到逃回城里的卫兵,被下人拖着走,还声嘶力竭的传来那么一句“强贼来袭!”这位粉面公子霎时吓得魂飞魄散,哪里还敢有半点拖延,抓了件袍子,还未穿好就直接跳下床,半趿着鞋子,匆匆带了数位侍从逃出县衙驿站,哪管那来犯的强贼是不是真正的高手。因为到时真是高手来刺,这身边的一些草包一样的侍从,绝对不大可能阻拦得住。
想来他也快吓成了惊弓之鸟,平时这种事情也不是一两次遇到了。
不过他不顾身上衣衫太少,狼狈不堪的匆忙逃亡,手下的一名侍卫还是快若闪电一般的抓起一件较厚华丽绸衫包在了他身上,另外一名侍卫已经牵过一匹神骏非凡的千里马,侍候他上马,也不与县令打招呼,数人就这么匆匆的从县衙冲了出去,径向北上。
等到一名面色肥胖红润的县令接到守候在门前的衙役传信,虽然暂时不明白是出了什么事情,可想像那今日到来的贵公子的往事,以及他们不辞而别的狼狈情形,瞬间也吓得面色苍白,像少穿了几件衣服一般,在屋中直打哆嗦。
楞了许久,县令才回过神来,知道是福不是祸,估计是躲也没用,立即扯着嗓子冲面前报信的衙役吼道“还楞着干什么?快点去打探是出了什么情况!”
“是,小的这就去!”
报信的衙役惶恐的转身,连滚带爬跑出了县令的奢华书房,提着胆子去查探消息去了。
报信衙役才转过身,县令就强提起的精神就瘫软在坐椅上,心中不停的祈祷着冤有头,债有主,此事不关本官的事情,那什么可能出现的强贼听到消息,知道那贵公子已经逃了,自然会追上去,而不是来找自己的麻烦。
忽然,他觉得有可能不大靠谱,自己此时印堂也许有些发黑,很是晦气,在一而平时正装的铜镜面前越瞧越是害怕,越瞧越觉得自己印堂之上黑气缭绕,真会有血光之灾。
于是,他觉得得找些法子冲冲邪,此时去找道士什么的自然来不及了,赶紧在书桌之上的印泥朱砂盒中手揩了一下,学着那些术士画符的动作,在自己额间画上了一片歪歪扭扭的红印,也不知道像什么。
那朱砂红印画得极大,快占据了整张额头位置,下端已经靠在鼻梁,要多滑稽就有多滑稽,乍看上去就像传说中道士等镇妖辟邪,也像装神弄鬼镇僵尸阴气什么的所用的符纸。
侍卫官徒步而行,前往县衙的速度并不快,后面是那么一队垂头丧气的一群守城门的卫兵,再后面是浩浩荡荡的一大群人,场面之浩大,来打探消息几位易装衙役立即就将消息的来龙去脉探听得明白。
听闻只是微服的高官进城,凑巧就逮到触了霉头的赵老三他们一伙,这时是送人来县衙惩治的,这应该没有自己等人什么事。赶来打探消息的衙役稍微松下一口气,立即将消息送到县衙,好让县令有应对之策。
善始善终,还是那位先前报信的衙役负责将消息传递到县令那。
“大人!”
衙役禀告一声,刚入门,就看见了那身穿青绿华丽官服的县令,白净的肥脸上,那额头忽然间多了一张朱砂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