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出去。
李浩神智不清,在这下雨天的,也不知道闪避,照常不误的顶着绵绵细雨,在满是泥泞的草地之中飞奔而去。弄得诸人的心情跟这细雨一样的零碎与寒冷,更忧心雨中的俩人会不会就此受了风寒。
脚步飘摇,方向不变,李浩笔直的朝着前方猛奔,那里是高近丈的土崖,雪月儿冲出来的时候,他已经踉跄的奔近了悬崖前的数尺。
力鹃娘惊道“月儿小姐,赶紧把李公子抱住啊,那么高别摔坏了他!”
馆主夫人同样惊道“月儿,快抱住小李!”
早晨李浩从六尺多高的地方摔下去,除了鼻子手掌变得有些红肿,连血都没有流出,让大家松了一口气的同时,暗道这练武之人果然更经摔打。
这会儿,带到临头,她们依然忍不住会惊慌的大喊大叫,叫碎了春雨中的数颗寒心。
“砰!”
雪月儿咬牙忍住了没有接,让李浩继续像只木偶一样猛摔而下。
又是后发先至,与他一起腾空,雪月儿依然先他一步疾坠在小土崖之下,注意倾听李浩是否有骨断的危险发生。
一切正常,雪月儿轻喘了口气,将细雨滴打在皮甲的答答声忘却一旁,整个人全身心的听着李浩在那挣扎,喘息。
也许被摔得麻木,仅此一摔,李浩在草地上挣扎良久,没有起来。
过了半柱香,雪月儿赶紧抱起他回来,为他擦拭干净皮甲的雨水与沾上的雨水,还好里面的衣服没有湿。
这预告为力山准备的姜汤水,就先一步灌了两人一碗。
第二日、第三日,依然是细雨绵绵不绝,将诸人困在烦人的春雨之中。
李浩连摔数次,仿佛学了乖,落地之时竟然自然而然的曲腿站立,虽然最后难免摔倒,但爬起来就仅仅数息的功夫,继续向着细雨深处狂奔。
从来没有到过山林之中生活的经验,力山夫妇也没有遇到过这种行为太反常的家伙,只能见招拆招。
衣服少,胡老头来去如风的,不多久就带回了一大包,并且不忘又提了两大坛满院;衣服难干,力鹃娘与馆主夫人就烧了堆柴火小心的烘烤着;阿吉赶紧日搭起一个专门用来晾衣服的凉棚,另外再另外搭出了个巨大的练武场。
雪月儿虽然总要在下雨天追发疯的李浩而湿透,但能多保持干燥一会,她娘就得想办法让她多保持一会,让她尽可能多的处在良好的状态。
“唉,这雨什么时候能停啊?”
馆主夫人困在雨帘之下,望着眼前雾蒙蒙的雨水,还有远处模糊的两道身影,就算平日里温婉娴静,也变得有些心烦意躁,为雨中的两人忧心。没有想到,原本想在这山林之中,多看一刻自己女儿,感觉这久违的温馨,感受更多的,却是忧愁绵绵的难受。
“痴子雨下游,慈母屋中忧。是远忧近亦愁啊,难得安心日!夫人,儿孙自有儿孙福,不必太过担忧。且看这绵雨霏霏,像风似雾又若纱,衬以群山轻和,红绿为妆,难得一见的奇妙景象,且放开心来赏玩,不必多想忧愁之事。”
胡老头摇头感叹,加以劝议。
馆主夫人苦笑道“妾身又如何比得过胡前辈独自一人逍遥洒脱,了无牵挂。”
胡老头摇头道“谁言胖子无牵挂?雨中那小子是本门第十九代单传门人,如果疯疯癫癫的总不回复正常,胖子还得劳心费力的去另外再找一个玄孙,重新训练过,岂不要累煞苦煞!”
细雨之中,雪月儿永远以最温柔的声音劝道“李浩,咱们先休息一会好吗?你已经跑得累了,先回去休息一会?”
李浩摇头喘息道“不!我要追,追仙子,仙子姐姐,不然……”
“扑通!”
李浩虚浮的脚下一个踉跄,又一次摔倒在草地之上。声音不怎么响,却摔痛雪月儿的心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