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月儿将墓碑洗涮干净了,瞧李浩依然摸着墓碑在发呆,瞧着这绵绵细雨不停,却不知道该如何点香烧钱。
无奈,雪月儿只得柔声劝道“夫君,该早点给爷爷烧钱了,要不然他在那边要受罪!”
李浩应了声,清醒过来,拔剑飞速斩削,用树枝搭了个半圆棚架。高仅两尺,长约两尺半,宽约一尺。
弄好框架,李浩飞快的用带来的油纸覆盖在上面,用绳索固定,弄成了一个简易的小棚。
旁边雪月儿已经将那一大堆的纸钱香烛拿了出来,李浩跪在潮湿的泥泞之中,雪月儿跟着一齐跪了下去。
李浩接过香烛,敲火石点燃,将香烛插在坟前,慢慢的烧着一张张纸钱。蒙蒙白雾之中,霎时飘起一道淡淡青烟,斜斜升起,一阵风吹来,立即消散无形。
李浩一边烧纸钱,一边喃喃的念道“爷爷,不孝孙儿带孙媳来看您了!”
雪月儿哀色之中闪过一抹欣喜,有了李浩这番话,她就可以放心了,不会再因为李浩这一路都没有搭理她而感到不安。
山下小镇的居民被困屋中无聊,瞧着这山中飘起的烟雾,不由得大为起疑,纷纷猜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当他们辗转从杂货店得知,是来了两位江湖侠侣烧钱上香,祭拜扫墓时,再观烟起之处,正是当初埋葬李浩爷爷的山头。那里只有少数的几块墓地,本地之人在清明节早已经清扫祭拜过,唯独剩下那老偷儿的。
难道,是老偷儿的儿子、儿媳回来了?艺成归来,他们不会是来找自己麻烦的吧?
思及这点,镇中几户人家变得惶恐不安,特别是最后打死了老偷儿的那户。
越想,聚在镇长屋子里的他们,就越感到害怕,好似那寒气直冒的宝剑,已经如这冰凉的天气一般,无孔不入,转眼即将架在自己的脖颈之上。
这气节,依然戴了顶白色狐皮帽的枯瘦老板“镇长,这事得及早探明,否则可能有血洗全镇之祸啊!”
“这会儿害怕了?当初为何只为了几斤粮食被偷,就将那老偷儿往死里打!”端坐正上方的一个方脸男子瞪了他一眼,继续道“他们冒雨而来,证明他们不敢胡来,大家且放宽心端坐。老柯,你赶紧过去瞧,要机灵点,问不明白,你就别回来了!”
枯瘦的老板愁眉苦脸的道“我这不是为民除害吗?当时打死了那老偷儿,你们可是一个个的拍手称快,到时两位大侠就算来血洗我一家,你们也跑不脱!”
大厅之中顿时一阵纷乱嘈杂,有的催镇长快去传信派人来缉拿他们,有的想吩咐客家收拾细软,准备开溜。
镇长拍桌大喝道“安静!”
大厅众人立即停止了议论,变得鸦雀无声。
镇上仅有的几名守卫,正在这这屋守着,镇长也不用继续调人,此刻发信,这细雨绵绵的鬼天气,旁边的小镇肯定不会派人来帮,何况是莫须有的罪名,仅仅是他们的猜测。
镇长继续问那名杂货店的掌柜“当时那两位大侠过来之时,有没有带着一幅咬牙切齿,戾气极重,准备行凶的神情?”
杂货店掌柜皱眉仔细凝思一会,平静的道“他们没有什么特别的神情,与一般来扫墓的人一样,压抑忧伤。对了,那位女侠好似想买纸马、纸楼等,被他夫君一瞪眼,就不敢言语了。”
狐皮帽急道“会不会是身上银钱不多?还有什么?当时他们到底买了些什么阴财,你倒是仔细的再说明一遍啊?”
杂货店掌柜的道“这时节来买纸钱的极少,我自然记得极为清楚。那男子买了香烛两对,纸钱极多,满满两大包裹,差点将小店搬空了!对了,还有包纸钱的大油纸数张。”
镇长点头道“此时下雨,不用油纸包着会被淋湿,这也正是为何那两位不买纸马等大物件的原由。一次烧这么多,这是不是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