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眼,身小骨瘦,相貌极是普通没甚么特点,倒是透着点油滑机灵。看着他手上的信,点头道“我是,有什么事?”
小伙计道“这信是有人托小的送来的,要大叔送过去。”
珂特点点头,接过那两封信,一封较溥,给大管家艾撒切尔的,一封较厚,给玄冰宫的。这封较厚的只在封面上书了“玄冰”二字,却未提具体给谁。
珂特道过谢,好一阵之后才想起该问是送信的是谁,却早不见了小伙计的踪影。
“这人,好像是那幕后大老板,真是古怪!”
珂特想起这小伙计离开的身影,摇头猜测着,将信先送了封给依然在忙着在酒桌上商讨着交易的艾撒大管家。
之后,他走到帐蓬之外,没有掀帘,轻声道“喀莲姑娘,有人送了来封信。”
珂特称呼喀莲不姑娘,并不称她为大老板,因为隐隐觉得她根本就像是大老板,更想称呼她为姑娘。或许其中还有些别的用意,旁人就不得而知了。
“小魔头总算送信来了!”
喀莲身子一个激灵,忙从四公主怀里跳了起来,顾不得擦拭脸上的泪水,风一般钻出了帐蓬,还没等珂特瞧清眼中的白影,只觉冷风扑面,手上拿着信件已经不见了。
真是厉害!
珂特有些吓到了似的,本能的倒退了两步,楞楞的瞧着眼前的帐蓬发了会呆,摇摇头,转身火堆旁边烤火。
转头,他差点又吓得摔倒在地,因为他身边突然就多出了一个人,他儿子也同样不知道何时走到了他身边。
托旺眼睛仍然望着帐蓬,问道“爹,你刚刚做什么?”
“你这小子!”珂特拍拍受惊的心口,瞪了他一眼,“送封信。你今夜悠着点,别喝太醉,这些货物还要人守着呢,那些小子瞧着不太中用,咱们还是多挂着点心。”
珂特口中的那些小子,是艾撒切尔召集来的帮手护卫,以及临时凑来的一些会武的猎户与药客,今夜他们管饱不管醉,还得守夜。
托旺应了声,眼睛却依然瞧着密封的帐蓬不放,良久依然没有动作,像是一尊泥石木雕伫立在那。
大信封之中,有厚厚两迭信,字迹不一,显然是两人所书,一封较字迹圆润,一封较端庄,却是没有鸡爪般的字体。
喀莲抽过一张大信纸展开,脸上欣喜带泪,迫切的读着,期待他们有可能在信上提及,相约自己在哪会面。
越读,心越凉,喜色唰的跑光,换回了气闷。
“真是太气人了!不来与我们见面,却要求我们帮他们做这做那的,他以为他是谁啊!我才不听他们的!”
边读,不停的咒骂着。泪水禁不住又泛了起来,其势越来越汹涌,泪水断线珍珠般的滴落在信纸上,浸湿了一大片。
四公主在一边探着头与喀莲一起观看着,柳眉微锁,愁容满面,泪水盈眶,手不停的抹拭着,嗔怪着道“走就走了,这时候还故意来送封信过来,这不是来害人吗?”
酒酣至半夜,县令最后依然没有得见到玄冰宫来客,只能无奈的留下了两名武艺高强的捕快留候,怏怏而去。
对于验证身份之事,再借他几个胆也是不敢。
商家之中,除了高级的皮料等珍稀品,其余反正要出手的次货以及一定数量的中等上等货,就在今夜转售给了其他的商家,以减少他们无谓的开支。因为他们就算是花大功夫把它们运送到都城,转手的利润不会太高。
那些皮料此时可正是时候,不仅他们有大师级的技师,还有新收来的徒弟,这些皮料就根本不用出手。
但艾撒切尔还是适当出手了一些,因为在都城之中,那些普通的劣质皮革并没有多大的利润,何不放手让给小商家。
有了这场宴会,经过这日下午到晚上的休整,差不多三十辆马车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