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李浩他们是谁,哪里是他们这些外行捕快能够揪到踪影的,就连他们同来的正班出身的老手捕快,隔了这些时日,连根毛都摸不到。
最后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摸清信件是某个深山之中的人带出来送到驿站的。再一番辛苦攀登到大山深处,最后却得知写这信件,又是另外一个人从另外一个遥远的地方的人送来让他转送的。
等他们摸清到信件的真实发出地,已经是半月之后,团圆的节日已经早过去了,真再找到他们,已经少了些存在的意义。
更何况,过去了这么多天,换了几个地方,他们也根本找不到他们曾经在那的痕迹。
按照这情况来说,李浩他们送出的这封信,是在一个月之前就预备好的。他们既然能够做好如此精密的算计,哪里还会给他们留下搜寻下去的痕迹。
所以当他们半月之后查到这个信件真实送出的地方,他们就没有再追寻下去,而是感叹了一番李浩三人的狡猾,回府把实情禀告给自己的主子。
连王爷夫妇抹了把泪,苦笑摇头,不知道他们狡猾精明到底是福还是祸?最后,也只能不了了之。
只有在偶尔想起之时,想念的狠了,才会偷偷的躲着抹泪。
可怜天下父母心!
又是一年春过去,桃花才落荷满湖。
极西南之地,深山老林极深之处,矮小丘陵山地一座接一座,连绵不绝,如果能够站在高空俯望,会发现那像极了一个又一个绿色包子。
置身丛林之中,恶瘴满林飘,毒虫横行,真是个人迹罕至,特别凶恶的险地。
此刻沼林深处的一片泥沼之中,有棵巨大的枯木被挖空了,有三人坐在枯木腹舱之中,手持长棍慢慢滑行。
这段枯木黝黑色的树皮依旧,船头与般尖却是用锐利的刀具斩削成锋锐的两个尖头,剑尖一般的形状。
枯木船上的三人清一色花绿耀眼的服饰,头扎花带,以彩巾蒙面,能瞧见的额头皱纹密布,裸露的皮肤黝黑如墨,粗糙枯干,形似鸡爪,却是一位土著老翁与两位老妇人。
淤泥深不见底,手柄灰白沾满黑色泥浆的木浆状船船稿既不划泥,迹不撑落,而是被三人不停的在拨着旁边细小树枝,划向淤泥潭中的那几棵碧绿青翠的荷花。
淤泥黝黑,不时还有带有瘴毒的气泡咕嘟声响,挤开浓稠的黑泥,冲向了天空,把半空中那灰白色的瘴雾冲得一个回旋,还是没有冲散。
近了,那几朵含苞欲放的莲花色呈粉红,在黑泥潭绿叶枝上煞是显眼。洁白粉红,绿叶如洗般清洁,与这周围的混浊污秽完全不是相同。
所以,三人之中一个老妇才大为惊奇,一个劲的囔着要过来看看,于是费了近半天的功夫,就多出这样一个枯木尖船,三人拨枝划泥淤潭行。
“莲出淤泥而不染,师弟,这穷山恶泥之中长得荷花还真是漂亮啊,感觉比自家花园中的要漂亮的多。”
一位花巾花面巾的枯皮脸相的老妇摸着荷花感叹。
另外一名老妇笑无言,许是家中花园没有荷花这种东西,所以没有应和。
手持木浆的老翁摇头笑道“漂亮干净都是一样的,真要说出来,你家中的肯定要比这里的荷花漂亮一些。但经过这墨黑墨黑的淤泥一比衬,因此这荷花就显得格外漂亮了。”
船至荷花畔,就此停着不动,老妇枯瘦的手爪抚摸着荷花滑溜的碧绿色荷叶叶面静静无言,抚摸着情人的脸一般,眼睛盯着荷叶有些痴了。
另一位沉默无言的老妇忽然语调苍老的感叹道“是不是想家了?出来游历了这么多久,我也有些想家了。”
老翁摇头道“久什么久,还没有以前一半久!不能回去,那些吃饱撑的没事干的家伙现在就在咱们家守着,也不知道是什么鬼心思,弄得我们连回家过个年都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