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因为“张君房”这样举动,才惹出了杀身之祸。一个卑微如同蝼蚁一般的家生子,拥有了一道“术法”,如果被主家知晓,自然是死无葬身之地。
如果是被其他与其地位相似,或仅高出几分的人知道,这只要是死咬牙关,怎么也不说的话,自然可以在他人投鼠忌器情况下保住性命。
但像他这样竹筒倒豆子一般的白痴举动,其他人又怎么可能让他活得下去?自然要死得万分卑微,极端平常,不应该任何人注意才行!
而在今日,在知道自己之前的种种举动,没有把赵奇了结后,这位桑执事和他的侍女一起演出今晚这场闹剧,就并非是空穴微风了。
甚至今晚他本来就是要把赵奇,还有他那个侍女一起在这个屋里杀了,然后嫁祸给不远处那房屋里的一群杂役奴仆!
毕竟一道法术,有一人会就够了,再多一个人学会的话,不杀了做什么,难道还等着过年发红包不成?
所以不论如何,在桑执事的心中,今日这个小兔崽子绝对死定了,但自己那个贴身侍女也活不了!
“不知所谓的小兔崽子。”桑执事龇牙一笑道“那我就只能自己动手了。”
在一阵阵的桀桀怪笑声中,只见他一手扬起,一步跨就是跨到了赵奇的面前,瞬息一柄两尺莹莹短刀从他的袖口之中滑出,转眼一道刀芒惊鸿撕裂了屋中夜幕,直接映照在了赵奇的眼前!
而在刀锋上更有一抹阴火在幽幽燃浸,阴火不显高温,却是烧骨榨髓,如似附骨之蛆!
嘶嘶嘶!
一抹的刀光夹杂着幽幽火影,呼啸着割裂了漫天的气流,更是发出了如无数匹锦卷一同被割裂的尖锐至极的恐怖尖啸!
赫然是这位桑执事感觉到了自己面前这位少年身上所隐藏的巨大威胁,一出手,就发挥了自己所以的力量。
狮子搏兔,亦尽全力。
桑执事乃至实打实的老江湖,不知见过多少江湖上所谓的少年英女们倒在了路边一捧迷药下,然后成了某些权贵的“热兵器”,自己怎么可能在这关乎到他一生命运的关头留手!
赵奇端坐在陈旧的床板上,看着这一抹刀光,眼眸一垂,似乎是对这式刀法的简陋,根本不忍直视。
“呵呵!”
他对着桑执事微微一笑,眼神淡漠无情,如神佛垂目“可惜了,真是可惜了。我给你的,你才能拿。”
他不闪不避,根本就没动正在支着自己下巴的右手,左手微微翻转,食指就以轻轻点在了那一抹刀光上。
啵!
阴火回旋。
在那桑执事变色的眼光中,整个屋子好似变成了一个被一缕幽幽阴火戳破的硕大无朋的时空气泡一样,在一道道如同七叶阴花一般的阴火附烧下,径直荡起了层层涟漪向四面八方疯狂扩散。
呼!
他身形陡然一僵,那抹刀锋顿时停止在了赵奇身边四尺处,而自己身边点点“阴火”只是一个翻卷,就是一起没入了他的身躯之中!
“不……不可能。这阴火术,我我修炼过,它的威力绝对没有这么大!”
这一瞬,桑执事只感觉自己四肢百骸之中好像有一座火山突然爆发。他根本压制不住!
“啊!”
下一刹,在他尖嚎不信的声音里,有点点火星从他的口中喷出,转眼火花大作,又有无数阴火火星从他的九窍中喷出,直接成了一束站立火炬。
啪啦!
转瞬之间,屋中淡淡的幽色火焰的焚烧中,在地面上一道道黑灰悄然拼成了一个人体,微风一拂,就已没了人影。
下一刻赵奇起身来,直接大笑着推门而出“此身因果了结,这“回春堂”不待也罢。”
蒙蒙夜幕,将一切黯灭。只有赵奇隐隐的一点话语,静静随月光消散“但我不给你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