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府。
这几天钱府的气氛颇为诡异,下面的下人也都感觉到了,大少爷的脸越来越黑,连一项和善的管家这两天都黑着脸,甚至动手处置了几个下人,这很吓人。
大少爷钱藩的房间里面。
钱藩看着钱福,皱着眉头说道:“知州衙门那边没什么消息传出来?”
“回大少爷,没有!”钱福果断的摇头:“这位葛大人很有些手段,这些日子在衙门里面上下敲打,恩威并施,很多人不太敢给咱们传消息了。另外就是实在是打探不到什么消息,应为这位知州大人做什么事情都只带着那个师爷。”
“另外就是他的那个两个随从,一个叫做葛武的,还有一个叫做齐阖的。”
“这两个人咱们也接触不到,即便是接触到了,咱们也不敢贸然打听消息啊!”
钱藩沉默了半晌,最后无奈的说道:“咱们现在是危如完卵,稍有不慎就是万劫不复。”说着钱藩抬起头看向钱福,脸上的表情很严肃:“福叔,你也是钱家的老人了,这些年我们父子都待你不薄,你要是知道什么,告诉我吧!”
听了钱藩这话,钱福都快哭了,哭丧着脸说道:“大少爷,这些年钱家的确是待我不薄,可是我也对老爷少爷忠心耿耿啊!我要是知道,我能不说吗?”
钱藩最后无奈的苦笑:“福叔,即便是你瞒着我,我也多希望你知道点什么。”
前面这一对主仆一筹莫展,后面陈敛也一脸严肃的和自己的两个手下谈话。陈敛现在的心情很坏,事情向着糟糕的反向滑了下去,想了想,陈敛说道:“陈东,你明天回去一趟,我写一封信给老爷,你务必亲手交给老爷,明白吗?”
站在右侧的男子连忙躬身道:“先生放心,我一定将信完好无损的交到老爷的手里面。”
其实陈敛的信很简单,将和州的情况和自己家的老爷说一下,另外就是希望自己家的老爷在葛丹的身上想想办法。如果能够和葛丹达成了协议,那么钱家还不是任由自己搓圆捏扁?葛丹不过是想要好处罢了,那就给他。
在陈敛看来,一方面争取搞定葛丹,另外一方面搞定钱家,只要把那件东西拿到手,即便是与钱家翻脸都在所不惜。
“陈琳,东西查的怎么样了?”陈敛转头看向自己的另外一个随从,开口问道。
“回先生,没什么进展!”陈琳果断的摇头说道:“这几天我在钱家溜达,也悄悄的潜入了钱瑜和钱藩的书房和卧房,结果一无所获。”陈琳摇了摇头说道:“我也在钱家下人之中打听了,钱瑜那一天的确是死的很突然,没有留下什么遗言。”
点了点头,陈敛开口说道:“那现在的情况就明白了,要么钱藩将东西藏了起来,假装不知道。要么就是钱藩真的不知道,钱瑜就没告诉钱藩,他甚至连有这件东西的事情都不知道,可是总该有人知道啊!”
说到这里,陈敛的声音越来越低,半晌才开口说道:“既然如此,咱们就先拖一拖,你看住那个钱藩,别让他搞鬼。”
两方人马各怀鬼胎,在这个时候葛林来到了钱府,消息很快就传出去了,毕竟葛林可是大摇大摆的走进来得。
进入会客厅之后,双方简单的寒暄了几句,随后葛林就开始和钱藩扯一些有的没的,什么学问,什么风月,反正看起来就是闲聊的,没有丝毫的说正事的意思。听得钱藩直皱眉头,尤其是在会面开始的时候,自己还接到了这位葛师爷的暗示,让其他人全都退出去了。
你还没法说,以为葛林并没有开口,他只是用眼睛示意,剩下的都是自己脑补的。
当然了,这种事情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说机密之事必然是要将下人打发出去的,葛林的那个模样明显就是告诉自己,我有秘密要说了,你得把人弄出去,然后钱藩就照办了。只不过他没想到自己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