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靖亦他们是最后进门的,厅内元珩依旧坐在主位上,其下元珩,穆龙站在厅内。谢靖亦径直走到陆刃身旁坐下,谢溪则是拽着穆清站在她身后。
穆清挣扎,小声质问“你拉着我干什么?我要和我阿爹站在一起。”
谢溪用看猪脑子的眼神看着穆清,“你去干啥,人家晋王有事要问的你是爹,又不是你,去了添乱吗?你就安心站在这里,晋王不会对你爹怎么样了。再说,不是还有我阿姐嘛!”
耳力极好的谢靖亦觉得谢溪把自己想的太厉害了,虽然她确实也是厉害,但也不是无所不能啊!
陆刃也听见了,偏头看向她,“他对你很崇拜!”
“有问题?不行吗?”谢靖亦脑海中突然浮现谢溪不久前说的那句陆刃对自己不怀好意,不禁有些浮想联翩。这个不怀好意是看不惯自己呢?还是对自己有好感呢?
谢靖亦有些纠结了。
陆刃摇头,“没有,就是觉得你收留的这个义弟倒是个好的。”
“当然,我的眼光从来就不会错!”谢靖亦有些飘了。
元珩发话了,“穆寨主,本王今日来就是为了这穆家寨内百姓的去处,还请穆寨主配合。”
穆龙被元珩客气的话语搞得有些惶恐,连忙恭敬道“草民但凭王爷吩咐。”
“那就劳烦穆寨主将寨内人员的详细名单整理一份给我,包括性别年龄是否伤残,曾经是干什么的,擅长什么这些,越详细越好。本王好按照这些为他们安排生计。”
穆龙心中涌上一股热流,不得不说,他确实为元珩这一番话所动容,就算是他们求到身为扬州父母官的田中府上,他都没有这么细心的为他们解决过困难。他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不由得红了眼睛,双膝弯曲跪下,“草民代他们多谢晋王大恩,晋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元珩坐在主位上对着穆龙虚扶一把,“穆寨主不必客气,这是本王身为钦差应该做的。”
穆龙起身“晋王殿下有所不知,这些人大多没有什么能力傍身,都是在外实在是混不到饭吃,这才举家搬到寨子来。来了之后也是饿一顿饱一顿的,唯一好的就是这寨内没有人欺负他们。今天晋王殿下要为他们安排好差事,草民是高兴的失了态。”
元珩“穆寨主放心,你们都是我南秦子民,都无贵贱之别,本王自然是要为他们谋一条生路。”
谢靖亦终于知道为什么元珩这么受人欢迎了。
首先,他那张脸太有欺骗性了,不仅是好看,笑起来更是让人觉得他温柔至极,一看就是个好说话的人;再对比自己和陆刃,在外都是一脸傲然,浑身清冷。
其次,他那张嘴太会说了,仿佛是知道你爱听什么一样,而且态度真诚到随便一番话都是发至肺腑惹得听者感动不已;再对比自己和陆刃,想说啥说啥,什么难听说什么,什么能激怒人就专门说什么。
啧啧啧,谢靖亦终于知道为啥别人有希望当皇帝而她只能做个打手了。
同时,她还为自己和陆刃掬了一把同情泪。
只听元珩又开始了,“安排好了他们,现在本王就要和穆寨主谈谈你自己了。”
穆龙又跪下了,“草民知罪,还请王爷处罚。”
“你且说说你何罪之有?”
穆龙细数举来,“草民打伤官兵,占地为王,阻了修补堤坝的进程,还劫了过往船只上的粮食等,这些都是有悖律法,草民自知有罪,不敢隐瞒狡辩。”
元珩称赞道“穆寨主做派光明磊落,本王佩服。”
“既然你已知罪,而且你当初如此作为也算是事出有因,不如本王就罚你一直守着扬水堤坝如何?”
穆龙愣住了,一时间他以为自己听错了。
元珩再问“穆寨主,如何?可是不满意?”
穆龙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