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殿下,陆世子,二位扬州之行还算顺利吧。”徐人满面笑意。
元珩回以微笑,“托徐公公福,一切顺利。本王看徐公公气色极好,可是最近有什么喜事发生?”
徐人笑容更盛了,满是褶子的脸如同一朵盛开的菊花,“晋王殿下真会打趣老奴,老奴哪有什么喜事啊,不过是高兴您二位平安回来呗!”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陆刃也是要表示一下的“多谢徐公公!”
元珩“不知徐公公找我和来宁是有何事?”
“哎呀,你看老奴这个记性,差点坏了事。皇上请二位前往御书房一叙。”徐人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陆刃和元珩对视一眼,“徐公公带路!”
二人到达御书房时,元端帝正在看折子。
“儿臣(臣)参见皇上,吾皇万岁金安!”
元端帝没有了在朝堂时的热络,淡淡的瞥了他俩一眼,“起来吧!”
两人得了命令又起身。
元端帝对着元珩说“老七上的折子朕已经看过了,扬州赈灾一事,你们处理的很好,百里巽如何了?”
元珩回道“回父皇,百里巽现如今已经关押在刑部大牢,就等父皇处置。”
元端帝点头,“百里巽虽然是北梁人,却是南秦官员,他做出这等有害南秦社稷的事,必须严惩!”
“父皇英明!”
这句话说完便没了下文,元端帝疑惑地看了一眼元珩,只见元珩神情有些纠结,欲言又止。
元端帝不喜他这种犹柔寡断,冷眼道“有话直说,无须遮掩。”
元珩仿佛下了决心一般道“父皇,儿臣其实还有一事未禀告,还请父皇恕儿臣无罪!”
元端帝有些耐心不足,“说!”
“其实这次儿臣除了押解百里巽之外,还有一个人……”元珩欲言又止,惹得元端帝更加不快了,元珩这才硬着头皮道“是……舅祖父!”
元端帝以为自己听错了,再次询问“你说你关押了谁?”
元珩“扬州知州田中!”
突地,元珩头上挨了一击,马上有丝丝血滴混着汗水顺着脸颊留下。定睛一看罪魁祸首正是元端帝手中刚拿着的折子,此时它带着血迹正躺在元珩脚边。
“你给朕说清楚这是为何?”田中倘若出事了,那他对扬州的掌控将会大不如从前,他不会允许如此富足的扬州脱离自己的掌控。
“父皇恕罪,这件事牵涉重大,儿臣这才未敢草率在折子中提及,准备回秦州之后再向父皇禀告。”
元端帝这时已经缓过劲儿来了,他仔细一想百里巽同田中的关系,田中必然不可能独善其身。
“你且细细说来!”
元珩将田中所烦罪行一一举来,既没有添油加醋也没有隐瞒,因为他知道即便他说再多,元端帝都不会要田中的性命。
而他,也不想田中死这么早!
元端帝越听眉头皱的越高,他知道水至清则无鱼,可他却没想到这背后一桩桩一件件事情都足以让他胆战心惊。
“啪!”案几上精致茶杯应声而碎,“岂有此理!”
元珩适时应和“父皇息怒,舅祖父也是一时糊涂。”
元端帝更怒了“一时糊涂会干出这么多事儿,朕看他就是仗着自己是皇亲国戚,不把朕这个皇帝放在眼里了。”
元珩没有出声了,陆刃也没有说话。
倒是元端帝继续言“老七,这些事可有证据?”
“有!”元珩示意陆刃将他们搜集到的证据呈上去。
元端帝将呈上的证据一一看完,愤怒更盛,“过分至极,必须严惩不怠!”
元珩看了一眼满脸怒意的元端帝,声线温润定心“父皇还请三思,虽然舅祖父所犯之事重大,但念及他是两朝元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