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了银子还不走,是为什么?”文羡鱼的眼神凌厉起来。
水澈忽然感觉到面前的文羡鱼很可怕“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文羡鱼握紧了拳头,已经做好打一架的准备。
“我想谢谢你,替我教训了我的弟弟。”
“他先受了伤害,有那样的表现也算正常,只是咬人太过了。”
说到这里,文羡鱼也有些脸红,双眼直视水澈,眼神带着一丝抱歉的意味。
“不。你不明白我的意思,无论如何,我要谢谢你。”
文羡鱼被对方搞得晕头晕脑,哪有自己家孩子被人打了,不给自家孩子出气的?
这水澈不给自己弟弟出气已经很出格了,竟然来感谢她这个打人者。
难不成,已经被自己给气傻了?
“不敢当不敢当,既然没什么事情,我就先走了。”
文羡鱼敷衍似的笑了笑,脚底抹油走了。
她不知道的是,水澈站在原地,盯着她的背影,看了许久。
“我的夫子没有为难你吧?”
再说文彬一直没有把水泽哄好,无奈之下只好把他送回家,回身时,和文羡鱼撞个正着。
一看到她就十分担忧地询问。
“你怎么会这样想?难道你的夫子是个不好对付的人?”
“其实也不是不好对付,”文彬直觉自己说漏了嘴,“只是他对他的弟弟宝贝得很。”
文羡鱼点头,表面上露出一个理解的笑容“原来如此,多谢你的关心。”
“没什么,噢对了,那个不好意思,为了哄小泽,我把身上的铜板都花光了,你能不能借我点银子使使?”
文羡鱼听了这话,已经控制不住自己微笑的表情“我身上没有银子了。”
“怎么会呢,难道夫子他要走了你的银子,用以赔罪?”
文羡鱼一阵咬牙切齿。
文彬对自己的态度很奇怪,又和水澈这个“买家”关系好,看来,自己要好好打算,无论如何,要尽早离开云渐镇。
“不会真被我说中了吧?”
文彬看她这模样,心里莫名的有些忐忑。
文羡鱼感觉到一阵无力“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那是什么?”
文彬两道好看的剑眉皱起,誓要问个底朝天。
“没什么。”文羡鱼只感觉无力感铺天盖地地袭来,实在撑不住,抬手摁住了太阳穴。
文彬时常照顾母亲,观察总是细致,眼角余光看她动作,忍不住相问“你怎么了?”
文羡鱼只觉得满脑子都是身旁人的问题,太阳穴又一突一突地跳着疼,心里渐渐地升起一股烦躁感。
“我没事。”求你不要再烦我了。
文羡鱼后半句话没说出口,就感觉到眼前飘起了雪花。
像是支撑建筑物的柱子倒塌,文羡鱼只感觉到,自己已经没有踩在实地上。
整个世界都变成了棉花一样,软绵绵的。
文彬把不省人事的她背回来时,可把文清吓得不轻。
命人请郎中过来瞧时,只说她身体虚弱需要补,却也不给开什么药。
送走了郎中,文彬看着自家太爷爷阴沉的能滴出水来的面色,无奈说出了文羡鱼晕倒前所经历的一切。
水澈被文清命人请到文府时,文羡鱼已经昏迷两个时辰了。
水澈被文家人请过来,心中多少有些忐忑和着急。
“出什么事儿了?”
为着云渐镇小,朝廷并没有派什么官。
因为水澈是镇上唯一的秀才,文清更是唯一的举人,每每镇上有什么急事发生,都是他们两个的拉上捕快一起商量着解决。
“水相公,这事儿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