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自己。
他不过是沾了这位真少爷的光。
若非这样相似的容貌,那位女子又怎会救下她,许他荣华,许他富贵。
“哥哥,那孩子天资聪敏,加以调教,定是良才。”女子弯着眉眼,处处都是恰到好处的温和,可是她却从未朝自己这般笑过,她看着自己时,总会带着怜悯,那样的怜悯只会让他越发的自惭形秽。
“你叫什么名字?”
“谢温。”
“依然一笑作春温,好名。”男子说罢就离去,方不过十二的年纪,满脸却已是年少的意气风发。
“原来是个家仆。”人群中不知是谁轻言了一句,就如绵绵细针直接插在了他的心口上。
后来,他就成了宋府的门中客,拜师,赵清风。
他能得此机缘,自然是要对赵清风感恩戴德,感激零涕,他沉下心来跟着他学了整整两年,却还是只将他的才华学来了六分。
“青润奇峰名韫玉,温其质并琼瑶,这个韫字极妙。”这个女子谈及赵清风新取的“庭韫”二字时赞不绝口,谢温想了想,当夜就寻了赵清风要去这两字为自己的字。
自此,谢温,字庭韫。
“哥哥若与庭韫一块出去,只怕无人会觉着是师徒,反倒像极了亲兄弟。”女子又这样夸,夸得他偶尔看着镜中的自己也都想着有一日也能三人并肩出府。
他原本厌恶极了自己这样脸,可是他又不得不仰仗着这张脸在宋府里活下去。
他原以为自己这般努力,终有一日也会有出头之日,可是只因为赵清风的一句话,自己便要被罚禁足在院中整整半月。
可他不过去同府里那些轻贱他的幕僚争一个道理罢了。
“你啊,明知哥哥最不喜你不懂容忍二字。”女子虽是怪他,却还是提了他最喜欢的栗子糕来看望,同行的,还有赵清风。
“可知错?”赵清风看着他,看得他不得不低头认错。
可他到底错在了哪里,哪怕他打伤的那个人是朝中的权势,却不过是要替自己争上一口气。
“庭韫此人,心机太甚。”这是临走时赵清风与女子太院外所说的话,他待在他身旁整整两年,却不过是一句,心机太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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