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不远处一堆身着异装的人团团围住,不知在作何。
曲蝶衣凝神看了一会儿,忽的酒儿开口言道:“想来是庙会上耍杂耍的人吧?!”而后顿了顿又道:“姑娘,天色不晚了,咱们还是先进去吧?!”
曲蝶衣沉默了几秒,才收回了视线,跟着酒儿进了旅店。
而,就在她转身的片刻,那一堆身着异装的一行人中的一个却突然回头,意味深长的看着曲蝶衣离开的方向。
进了旅店,房间是酒儿定好的,一共三间,高广和两个护卫住一间,四个丫鬟住一间,曲蝶衣自己住一间。
“掌柜的送一桶热水到楼上地字二号房。”刚走到大厅中央,酒儿扭头对着一旁柜台前的旅馆掌柜高呼道。
“好嘞。”闻言,掌柜的应声,“小二的,去通知后厨准备。”
话落,掌柜的回头笑眯眯的看着酒儿和曲蝶衣。
“可是有事儿?!”见状,落后一步的莺歌忙上前,淡淡的问道。
“无事,无事。”说着,手连忙摇着,“就是见几位姑娘像是车马劳顿的,不知可是要饭菜茶水。”
此言一出,莺歌和酒儿同时看向曲蝶衣。
曲蝶衣沉吟了一会儿,“莺歌,你和灵芝去看看有什么吃的,上一点,另外叫一壶茶。”
“是。”莺歌将手里的东西递给才进来的莺舞,然后,带着灵芝去找掌柜的了。
见二人走了,曲蝶衣和酒儿以及停好马车抱着东西进来的高广三人,上了楼。
三间房间是连在一起的,为了更好的照顾曲蝶衣,高广他们住的是第一间,四个丫鬟是最后一间,而曲蝶衣则居中,分别为地字一号间、地字二号间以及地字三号间。
屋子不大,一张小屏风,屏风后面是一张五人的木桌,木桌的右侧是两扇窗户,打开以后,可以直接看到黑河镇的中心街道,也就是这几天庙会的主要街道。
屏风的左侧是一张美人榻,塌上还放了一本书。
曲蝶衣拿起来看了看,大致记载黑河镇的位置分布,大多数是吃喝玩乐的地方。
美人榻的另一侧是一个小小的梳妆台。
最后,也就是房间的最里面,是一张床,不大,看起来不像双人,不过却比一般人家的单人床大。
曲蝶衣让酒儿和莺舞把东西简单的归置了一下,便先叫她们回房歇息了。
恰巧这时,叫的热水送了上来。
曲蝶衣能好好的泡个澡。
泡完澡,吃过东西以后,曲蝶衣便睡了。
一夜无梦。
次日,清晨,天刚大亮,就听见街道外此起彼伏的叫卖声和人群拥挤的声音。
曲蝶衣揉了揉眼睛,坐起身,便听到莺舞的轻唤:“姑娘可是醒了?!”
“唔——,什么时辰了?”曲蝶衣打着哈欠问道。
“卯时刚过。”莺舞边打开帘子,边回道。
闻言,曲蝶衣点点头,捞起一旁架子上的衣服,诧异道:“外面怎得如此热闹?”
“听旅店的掌柜的说,这庙会每日卯时一到就开始了,基本上到酉时才结束。”
“哦,这样啊,我说的,这么这么吵。”曲蝶衣说话间把里边的衣服穿好,莺舞见状,将外衣拿过来,伺候她穿好。
衣服穿上以后,曲蝶衣低头穿鞋。
便听莺舞开口问道:“姑娘一会儿可是先上街看看。”
“不了,直接去找那个酒坊,等谈完事情以后再说。”穿好鞋,曲蝶衣拿起放在一旁的毛巾开始洗脸。
此时,酒儿正带着莺歌为曲蝶衣布菜。
而灵芝则候在梳妆台前,琢磨这今天姑娘戴那支簪子,梳什么样的发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