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吱”一声,门推开了一个小缝,紧接着,下一秒,一双清澈纯净的鹿眼出现在门缝中。
只见,那眼睛先是眨巴了眨巴,才开始四处瞟去。
发现没有什么人,眼睛倏地消失了。
再然后,曲蝶衣大摇大摆的走了出来,身后跟着一脸愁容的莺舞。
“姑娘,要不......”莺舞总觉得要出事,还想挣扎一番,不过,话还未讲完已经被曲蝶衣粗暴的打断了,此刻某个小女人满脑子都是温止陌惨兮兮的样子,怎么会就此收手呐?!
果不其然,她语重心长的对着莺舞道:“莺舞啊,咱可不能这么怂,放心,他一定不会发现的,你不信莺歌还不信我吗?!”
闻言,莺舞摇摇头,“不信。”
“你......哎!朽木不可雕也。”对此,曲蝶衣被噎了一下,几秒以后,她拍着莺舞的肩膀一副“你已经无药可医”的样子,幽幽道。
“......”
与此同时,距离曲蝶衣不到半公里的地方,莺歌苦着一张脸,垂着头颅,跪在地上,一动不敢动。
她的左边是暗六,手里端着那碗还未来得及下料的鱼汤,右边站着一言不发的墨阳。
“主子,只有巴豆。”良久以后,暗六认真的研究了鱼汤和从莺歌手里拿出来的药包,憋着笑,说道。
现在估计所有人都知道了,主子不让小王妃吃肉,小王妃一怒之下派丫鬟来给他下巴豆的事儿了。
也幸好,今天鱼汤凉的快,主子闻不了那腥味,没喝,要不然,可真的就...
不过,莫名的暗六还有点想看见那一幕。
“谁叫你来的?!”温止陌玩着腰间的玉佩,瞟了一眼暗六手里的东西,懒洋洋的开口。
“是姑,不,是我自己。”莺歌垂着眼帘。
“哦?!”淡淡的反问让莺歌心下一凉,可一想到姑娘那张懵懂的小脸,又不忍心让她受罚,于是心一横,应了下来。
“是,就是我自己的主意,请主子责罚。”说着,头触地。
“你自己的主意?何缘故?细作吗?”
“不,不是,我,我就是心疼,心疼姑娘。”
“您没有让姑娘吃肉,我,我就想着……”话说到这里,莺歌突然不知道该如何编下去,难道真要说,你不让姑娘吃,那您吃了也得拉出来吗?!
这……
这也太……那什么了吧?
虽然,这是姑娘叫她下巴豆的真实意思,可……难以启齿啊!
其实,此时此刻温止陌已然猜出来了,不过为了可以好好教育某个小女人,他决定……装傻。
“你想什么?说!”随着话音的消散,一股淡淡的威胁萦绕在莺歌的四周。
她皱巴着脸,支支吾吾了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最好只好磕着头,保持不动,以祈求王爷可以心软一次。
然而,那是不可能的。
等了片刻,温止陌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递给墨阳一个眼神,而后故意放大嗓音道:“既然你不说是谁主使的,那么就按细作处理,墨阳,带下去,重责五十大板,抛进山里。”
“是。”
紧接着,墨阳出来,就要去拽莺歌。
同一时间,正对着莺歌,背对着温止陌的一个门帘子后面,忽地动了动。
如若有人走近,还能听到几声叽里咕噜的对话。
“姑娘,姑娘,怎么办?莺歌要被带走了。”
“真……真的,会,会被打吗?”曲蝶衣揪着门帘子,紧蹙着眉心,忐忑道。
肿么和自己想的不一样呐?!
闻言,莺舞肯定的点点头。
“不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