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锐也非常的上心,耳朵都快凑到于国峰嘴边了,也不消多想,把调查严语的报告打上去的,应该就是他了,毕竟当时他对严语最为怀疑。
于国峰好整以暇道“这个嘛,涉及到严语老师的个人经历,本来不该讲,但都是所里的同志,咱们又都一起做过事,小关和小蒋也算是你的朋友,我就说说?”
虽然嘴上是在征询严语的意见,以表示尊重,但于国峰可没等严语回应,便开口说。
“市里对这几起案件高度重视,否则也不会把我和大富调下来,收到报告之后,我们先调取了人事档案,不过档案里并没有,最后查了户籍,也一无所获,倒是教育局那边,了一些身份证明的副本,以及调动任职材料之类的一些书面文件。”
“得到了这第一手资料后,我们也是顺藤摸瓜,深挖了一番……”
“严语老师出生在老河堡,虽然是单亲家庭,但并非丧偶,而是父亲不详,这引起了咱们的注意,或许也正是因为原生家庭的影响,知道单亲妈妈拉扯孩子不容易,所以严语老师才会对林小余格外关心吧?”
严语的脸色有些不悦,毕竟这不是公开的资料,已经涉及到个人隐私了。
但于国峰并没有停止的意思,而是继续说“严老师的母亲去世……离开的时候,严语也才几岁大的孩子,当时他的父亲突然回到了老河堡,把严语老师带走了……”
关锐和蒋慧洁听得格外入神,似乎不愿意错过半个字,关锐自不用说,一直对严语抱着质疑的态度。
而蒋慧洁应该非常讨厌严语才对,毕竟她已经将严语视为她的对头冤家,可此时也是格外关注。
严语不得不打断了于国峰“于队,没必要的话就不必说了,咱们还是换个话题吧。”
于国峰却只是笑了笑“报告是所里打上来的,今次我下来,也是向他们传达一下调查结果,而且报告申请人就是关锐同志,我跟他们说说,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就算现在不说,报告也是要发给他们的,报告可更加详细哦……”
严语正要反驳,关锐却问了起来“后来呢?”
于国峰不再理会严语,继续说“后来嘛,他父亲把他带到了龙浮山,哦,就是赵同龢赵真人所在的山门,我大西北地区最负盛名的道教祖庭之地……”
“所以,严老师与赵真人并非不认识?!!!”关锐也露出了吃惊的神色来,毕竟他一直以为严语跟赵同龢早先是不认识的。
这也意味着,起码在这件事情上,严语是有刻意隐瞒的嫌疑的!
于国峰点了点头,正要继续说下去,外头却突然传来了一阵笑声。
“于同志在给小朋友讲睡前故事么?”
众人往外头一看,可不是孟解放带着赵同龢回来了么!
赵同龢已经换下了中山装,穿着轻柔干爽的玄色道袍,此时才更像一个修道之人,仿佛一下子将众人拉回到了古老的年代。
于国峰站了起来,与赵同龢握了握手“这虽然不是故事,但可比故事要精彩太多了。”
赵同龢也不在意,指着洪大富,朝众人呵呵一笑说“故事是好听,不过再说下去,只怕这位同志要撑不住了。”
于国峰也嘿嘿笑了起来“这不是讲讲过去的事,给洪大富同志分散一下注意力么。”
“古有关羽长全神贯注下象棋刮骨疗毒,今有我于国峰绘声绘色讲故事分散注意,也是妙事一桩啊。”
赵同龢哈哈笑了起来,敲了敲推车上装着虫子的生理盐水瓶“你要能把这些虫子给讲睡了,老头子我便服气了。”
于国峰也微笑着说“是是是,这往后的事情,赵真人可比我们清楚多了,等治好了大富同志,不如就有劳赵真人给咱们讲讲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