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望重,自然不可能使用这种下三滥手段,否则考古队也不会被村民阻挠,耽搁这么久,仍旧还在做着思想工作。
不过考古队除了他们,还有不少编外人员,更有其他村子雇佣过来的工人,血鼠妇的事件发生之后,也难说会有人心生怨恨,迁怒之下,烧庙泄愤,这些都是可能的。
郑君荣被关锐这么一挤兑,脸色也难看起来,正要回嘴,赵同龢却笑呵呵地开口说。
“现在火头刚灭,余温太高,没法靠近,等一等吧,傍晚应该能冷下来,倒是我让人帮你们清理一下,派些人手给你们调度,想怎么看就怎么看。”
关锐也不客气“那就谢谢赵同志了。”
连于国峰都要叫一声赵真人,关锐却不吃这一套,不过赵同龢也没在意这些,反倒朝严语说“你想好了吗?”
严语知道他问的是什么,此时摇了摇头“现在不是谈论这个的时候。”
“也好,我是随时欢迎的。”赵同龢点了点头,也不再说话。
关锐尝试靠近了看看,被烟雾熏得眼泪直流,因为没用水,而是用沙土和人力来灭火,所以不少火头其实都在暗暗烧着,产生了大量的烟雾,也难怪这么多人倒下。
“现在也做不了什么,除了留些人下来看顾火头,其他人暂时疏散出去吧,这烟气有毒的。”关锐善意提醒着,郑君荣却不领情。
“不用,这是我们的考古现场,保护现场是我们的职责所在!”
关锐也不再多说,因为此时他才发现,不少老河堡的村民也留在了附近,似乎在警惕着考古队,双方更像是在微妙地对峙着。
严语对这些村民很熟悉,自是比关锐更早发现这一点,虽然尚未调查起火点,但这个氛围已经有些古怪了。
这边耽搁着,孟解放和于国峰那边却是带着老河堡的众多村民,从山坳里出来了。
山坳里烟气更是憋闷,而且火头很大,不少村民不断被抬出来,也不知道于国峰动用了洪大富这个“大杀器”,还是孟解放用了什么法子劝说,总算是将大部分人都带了出来。
废墟这边没法调查,严语和关锐也过来帮忙,受伤的秦钟也在其中,不过他的脸色并不好看,偌大个汉子,此时竟有些哭哭啼啼,不少人也在抹着眼泪。
发现气氛不对头,严语赶忙过来问“这是怎么了?”
秦钟虽然讨厌严语,但早先被神秘人击伤,误会过严语,甚至有诬陷的嫌疑,心里是过不去的,毕竟他还算是个耿直的人。
神秘人出现之后,严语击伤秦钟的嫌疑算是彻底洗脱,秦钟这边也得到了说明和解释,自是清楚的。
此时他竟然有种怨妇的感觉,朝严语说“爹他……和叔叔伯伯们,不愿意出来……他们说要死在里面!”
严语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朝孟解放等人看了一眼,后者也摇了摇头,显然是证实了秦钟的话。
严语往前头跑了几步,便看到十几个老人,就这么跪在祖坟前头,周遭都是火头,山坳四周烧得噼里啪啦,场面极其的悲壮!
这到底是怎么样的一种精神,虽然是封建迷信,但他们固执到了极点,却绽放出极其震撼人心的壮美!
严语能够体会这种固执,他没有接受父亲,直到父亲离开自己的那一刻,都没有喊他一句爸爸。
他没有留在龙浮山,没有继任掌教,没有学龙浮山的艺,他坚持走自己的路,即便过得再苦,即便旁人再如何不理解,即便所有人都觉得他选择了错的。
他对秦大有的印象并不好。
这个老人并不慈祥,他的思想很狭隘,守着小小的一方天地,掌控着自以为是的权势,保持着妄自尊大的威严。
他有大公无私的一面,是为了村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