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拨鼠从深山老林里走出来,怎么会认得秦家坳的路?
严语越发疑惑,亏得今夜月圆,又有土拨鼠带路,他甚至不需要取出包里的手电筒,以免被村民发现自己的踪迹。
土拨鼠还果真将严语带到了秦家坳来,此处已经无人,月色虽亮堂,但也看得不甚清楚,严语没了顾虑,便打开手电筒来。
这小家伙走了这么长一段路,也不再蹦蹦跳跳,但黑豆眼睛中却爆发出兴奋的眸光,也不见疲态,反而有些兴奋。
考古队围起来的挡板已经被烧毁,龙王塑像底下的入口,被几块新的木板遮挡保护了起来。
废墟仍旧没有完全清理干净,一人一鼠就这么来到了挡板前,严语的心情也紧张了起来。
虽说赵同龢已经向他证明,严语可以完全无惧血鼠妇,但想起那密密麻麻的虫子,严语仍旧是心有余悸的。
越是靠近洞口,严语的心情就越是紧张。
反观土拨鼠却截然相反,这家伙是越接近,速度就越快,精神也就越是亢奋!
严语感觉周遭的空气都变得粘稠,心头有些发堵,呼吸都有些不顺畅,空气中仍旧弥散着火灰气味,严语没有携带什么自卫的工具,心里头也没底。
正紧张之时,夜风渐起,一阵沙沙的声响传来,就好似地底下有无数的螃蟹在嚼食贝壳,严语顿时汗毛倒竖!
然而土拨鼠却眼露凶光,可爱讨喜的形象全然不见,双眼都似乎变得凶残嗜血,仿佛地底下正住着致命天敌,它的毛发都如同发怒的刺猬一般竖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