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那个人?”
跟聪明人说话就是不累,严语也不遮掩“是,于队和孟队比较敏感,其他人估摸想查也不敢,也接触不到核心信息……”
“你的身份不尴不尬,但却又游刃有余,而且咱们好歹是过命一场,你总该是信得过我的……”
洪大富摇了摇头“给我个信你的理由。”
“理由?还需要理由?”严语想了又想,也实在想不出来,因为在他看来,洪大富绝不是听信一面之词的人。
“我还以为你是那种,相信自己的判断来过活的人……”严语其实并没有说错,洪大富曾经做过几年卧底,并非所有关键时刻,都有足够的理由让他思考,他必须在短时间内做出最利于存活的判断。
长久以往,洪大富应该已经养成了相信自己判断的习惯。
当然了,如果仅仅靠着自己的判断,或许他也没办法活这么久,这种判断并非直觉,而是基于自己的推测或者调查。
严语早就知道,于国峰和洪大富曾经调查过自己,而且对自己的担保人也很清楚。
所以在严语看来,洪大富问他要理由,就显得有些迷了。
饶是如此,洪大富仍旧看着严语,似乎在坚持。
严语也只好摊开双手来,展示了自己的伤势“这算理由么?我可是比你还惨……”
洪大富微微一愕,但很快就微微翘起了嘴角“起码你不用拄拐……”
严语哭笑不得“现在是要比惨吗?真要我脱光了给你看一眼不成?我身上就没一块皮是好的……”
洪大富将烟盒丢下,拄着拐杖站了起来,也不说话,就这么离开了病房。
虽然他没有明确答应,但严语知道,这件事算是妥了。
翌日,督导组没来问讯,严语到病房去看过,洪大富似乎也不在,想来应该是出去打听消息了。
想起洪大富拄着拐杖的样子,严语自己都有些于心不忍。
不过洪大富不是个闲得住的人,让他留在医院,比死了还难受,严语提出这样的请求,也算是“帮忙”了。
到得傍晚,严语正为晚饭发愁,“淑芬”同志及时雨一般出现在了病房。
这次他带来了一些小菜,似乎打算跟严语小酌两杯。
“淑芬你可真仗义,巴不得我死啊这是,你难道不知道病人不适合喝酒?”
何书奋白了严语一眼“你不是病,是伤,这是两码事。”
“多少人为了治伤连药酒都喝,你这点皮外伤算啥?”
严语也是摇头苦笑“你怕不是还在纠结上回没能喝吧?”
何书奋佯怒道“还敢跟我提,带来的酒一口没得喝,这次怎么地也得喝两口吧?”
严语也是无奈,摆下了饭菜来,何书奋颇有仪式感地举起了饭碗里的酒,先嗅了嗅,而后抿了一小口,便闭上眼睛细细品尝,就好像在回味初恋一般,满脸都是美好。
“真有这么好喝?”
“不爱喝酒的人体会不到,跟你说也白搭。”
“是是是,没得过肝病的人也没法体会肝病的痛苦。”
“你闭嘴!”
“哈哈哈!”
两人一边打趣,一边吃喝,不知不觉也就这么过去了。
何书奋虽然好酒,但自制力极强,莫看他用饭碗来喝酒,似乎很豪迈的样子,但喝起来就像做化学实验一样精准,就差没用量杯了。
“托你查的事情有眉目了?”
“就知道你猴急……”
“知道我急还不赶紧说!”
何书奋夹了一筷子菜,细嚼慢咽,放下筷子,不紧不慢,似乎在故意气严语。
严语举起筷子来,后者才抬手,朝严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