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悦地质问严语。
严语一脸坦诚“能搞什么鬼,如果以后真被拘留了,就没办法去祭奠和道歉了,再说了,我也是为了你们的宣传工作着想,不是么?”
“你会为我们着想?为我们着想就赶紧交代问题!”陈经纬加重了语气。
罗文崇却摆了摆手“行了小陈,咱们一起过去吧,于队你比较熟悉内情,也跟着过去,尽量安抚家属,不好再节外生枝了。”
罗文崇一锤定音,陈经纬也不敢再多说,拿出个手铐来,往严语这边走。
于国峰眉头一皱,上前挡住了“不至于,也没必要。”
陈经纬眉头一挑,颇为不满地瞥了于国峰一眼,后者却分毫没有退让。
此时叶晓莉倒是少见地替严语说了句情“他要想跑的话,刚刚马有良去找于国峰的时候,他就跑了……”
陈经纬更是不爽,瞪了叶晓莉一眼,似乎在说,连你也帮着他?
不过他到底是将手铐收了回去。
严语虽然能够走动,但也是小心翼翼,动作不敢太大,在几个人的簇拥下,出了医院,登上了车子,便来到了傅卓玉的家中。
傅卓玉在市区开了个诊所,名气也是不小,不过家里出了这个事,诊所也暂时关张,设置了灵堂,门外摆着花圈,只是没什么人来祭奠。
见得严语几个过来,披麻戴孝正在跪着的傅卓玉马上跳了起来,堵在门口便沉声喝道“你们还来干什么!这里不欢迎你们!”
见得此状,陈经纬下意识后退了一步,又偷偷将罗文崇给扯了回去。
他们将目光投向了严语和于国峰,此时估摸着终于是意识到,这趟确实来对了,否则等傅家人从悲伤中回复过来,也不知道要闹出多大的动静来。
毕竟是保护不力,极其重要的唯一人证死了,家属问难也在所难免,罗文崇等三人不是主要参与者,确实也不好出面。
于国峰也是愧疚,只是心里有些发虚,这种群众工作,早应该让孟解放来做,毕竟孟队比较擅长一些。
严语也不让他难堪,走到前头来,朝傅卓玉说“我也不说能理解你的心情,这件事确实……”
严语毕竟不是那边的同志,而且当初没有严语的话,他的父亲早就死了,所以对严语,傅卓玉也骂不出口,只是眼泪一下就掉落下来了。
“我爹他……他原本能活的……”
严语抬起手来,轻轻拍了拍他的肩头,傅卓玉见得严语抬手都困难,又见得他一身的伤,更加不敢苛责了。
“死者为大,别的话往后再说,先让咱们拜祭一下老爷子吧,带着诚意来的,好歹也……”
傅卓玉抹了抹眼泪,回头走到灵堂,母亲和家属们都默默地跪着,抬起头来扫了一眼,也没太多表示。
严语带着几个人进来,点香鞠躬,气氛沉重肃穆,鞠躬完毕之后,罗文崇便与家属说了些慰问的话。
罗文崇不是当事人,又是陌生面孔,领导气派十足,家属们的怨气也消了不少。
傅卓玉眼下主事,也不好在灵堂这里说气话,到底是将几个人引到了隔壁的诊室来。
“拜也拜过了,我这里没什么好招待,没事你们就回去吧。”傅卓玉下了逐客令,陈经纬几个如蒙大赦,严语却急了。
“你别急,领导同志这次是带着诚意来的,这位陈经纬同志和叶晓莉同志,是负责宣传工作的,对于老爷子遇害这件事,他们可以在舆论方面给些支持,毕竟你也不希望老爷子死了还让人说闲话是不是?”
傅卓玉眼前一亮,虽说他接受新式教育,但骨子里到底是有着老思想的,人死了就死了,但需是体面一些。
傅卓玉一大把年纪了,莫名被杀死,街坊邻居四处传着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