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也是倍感头疼,用得少了,起不到麻醉作用,或者时长不够,齐院长会中途醒来,用得多了,又怕伤到齐院长。
也亏得齐院长的笔记都写得很清楚,严语没有办法,只能照着去做了。
给齐院长备皮消毒之后,严语终于要进入正题了。
饶是如此,他的手还是不由自主地颤抖着,这是本能,做再多的心理建设和再充分的心理准备,他也没办法克服。
他又用上了老祖宗的呼吸吐纳之法,稍稍稳住了心神,便将自己缝合的伤口拆开了。
当他将缝线剪断,用镊子抽拉出来之后,能够明显看到伤口已经非常的鼓胀,缝合处就好像煮得太熟的地瓜,从中爆裂开来!
“啪!”
伤口被内压崩开,黄色的液体便往外“呲呲”喷射了出来!
严语下意识要去摁住,但想起笔记本上的内容,疏解内压才是最好的应对,当下放弃了摁压的念头,抓紧了手术刀,深吸一口气,摒除所有杂念,闭上眼睛默数倒计时。
当数完最后一个数,严语睁开眼睛,手术刀尽量保持稳定,就好像画家在纸上画出一条平滑柔和却又不缺力度的线条一般,划开了齐院长的肚皮,造了一个切口!
黄色的液体渐渐混着血红色,严语没有抽吸设备,只能用大量的棉花来吸收,尽量保持手术的视野和环境。
自打划下这一刀之后,严语就仿佛被打开了心中的所有顾虑,进入了他的节奏。
他是个极其专注的人,一旦进入到状态之中,就很难被外界干扰,最难的是迈出第一步,一旦迈开了脚步,他就会努力前行,甚至卖力奔跑!
这一次他也必须卖力奔跑,与自己作斗争,跟时间去赛跑,将齐院长从鬼门关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