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凶手的,外头又封路了,并未想到你们会过来,所以用药重了些,手段也犀利,只怕他们想醒过来,需要……需要很长的时间……”
严语也早有所料,没死就算是不幸之中的万幸,此时朝赵同龢问道“师叔,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影响他们的记忆或者智力么?”
赵同龢沉默了片刻“倒是不会有这方面的影响……”
严语也松了一口气,但他发现赵同龢的脸色并没有变得更好一些,仍旧愁眉不展,而赵同玄和身后的老人们,也没有半点生机与活力。
严语只是扫视了一眼,便能发现他们眼中的悲愤,忍不住朝赵同龢再问“师叔……这是怎么了?”
赵同龢没有说话,倒是赵同玄用力架了一把“起来,一起去看看吧……”
严语心头涌起不祥的预感,虽然腿脚发软,但还是硬撑着站了起来。
隔壁的房间里,地板上全是水渍,一张草席上,躺着敦煌山的一名师叔,大家都叫他老钱。
他的眼睛睁大着,即便用铜钱盖着,仍旧能从眼角,看到毛玻璃样的浑浊。
而他的致命伤也很明显,脖颈两侧各有三道平整的刀口,应该是被极其锋利的工具割开的。
仍旧是凶手的仪式感。
这左右各三道刀口,看似与水没有关系,但细想一番也就明白了。
凶手并没有采用割喉的方式,而是割破左右侧的颈动脉,看起来更加的干净利索。
但在他的作案模式当中,必定跟水有关系,毕竟他要将自己塑造成龙王的神格。
而在老钱的身上所体现的手法,看起来像是给老钱开了两侧的鱼鳃!
是的,老钱的伤口就像是鱼鳃!
敦煌山布下了陷阱,凶手或许进入之后就发现了,即便没有发现,严语三人到来,加上严语无意的示警,想必也已经打草惊蛇。
可即便在如此紧急的情况下,他仍旧没有忘记,没有舍弃他所谓的仪式感。
诚然,割破左右颈动脉,能够在最短的时间内达到杀害老钱的目的,而且这样并不会惊动其他人。
但他还是刻意弄成鱼鳃的样子,虽然有些牵强,但他仍旧想要跟水元素沾上关系。
无论是病态,还是强迫症,亦或是走火入魔,这凶手都已经进入到了一种极端固执的状态之中。
“有凶手的踪迹么?”
赵同龢摇了摇头“那人隐藏极好,不过我们已经封锁了出路,他走不出敦煌山的!”
严语曾经进出过敦煌山,虽然这地方有些门道,但凶手不也潜进来了么,既然能潜进来,应该就能出去,赵同龢又哪来的底气?
“师叔为何这么肯定?”
赵同龢想了想,还是开口解释“敦煌山是咱们龙浮山一位先辈亲手打造的,格局上与外头不同,如今八门尽封,别说凶手,就是咱们自己也走不出去……”
“什么?”严语也没想到,赵同龢会如此果决,竟是将他们连带凶手全都封死在了敦煌山里!
虽然他对所谓的八门只知道个大概,想来应该是苹果林之类的阵法,但赵同龢如此自信,应该是有些独到之处的。
而且从大局上来讲,这也是一件好事。
只要凶手被封死在这里,那么他就孤立无援,而且无法伤害到医院里的同志们。
敦煌山的这些人,比外头的人更强大,也更难对付,就算不去主动追击凶手,只要捱过一天,凶手杀不到人,就完不成目标,他与严语的赌局就已经输了。
或许他已经病态,无法用常人的思维去衡量他的三观,或许他并没有严语所想那般,为了自己的自负,会自动送上门来。
但无论如何,只要他还被封在这里面,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