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出发之前还是换上了草鞋,否则还真的跟不上这群老家伙。
走了约莫十来分钟,前面果真出现了一座土楼,严语本以为八门只是虚指,谁知道竟还真的存在着这么一座门楼!
这门楼虽然是土楼,但历经沧桑,仿佛古代的关口城门一样,不过这城门却没有门扇。
说来也奇怪,外头都是积水和泥泞,可门洞里头竟然是干燥的!
这门楼就好似一处废弃千年的古迹,穿过这道门,就能够回到远古的时代一般。
严语跟着走了进去,才发现门洞的壁上绘满了各种符文,用的都是砂石颜料,虽然岁月冲刷,却仍旧没有褪色。
符文上涂抹着一些血迹,尚且新鲜,看起来虽像是随意挥洒,却又有种说不出的玄妙之感。
赵同龢往前一看,脸色都是有些发白,而后竟热泪盈眶!
“走!跟我走!”
严语将他的表情看在眼里,心中也诧异,没来由生出一股子激动的情绪,却又不知为了哪般,只是跟着赵同龢,快速往前而去。
返回到半路,赵同龢掐指一算,又折了一个弯,往后山方向走去。
正如严语和洪大富等人早先探查的那般,后山都是倾泻下来的山洪,能走的路并不多。
饶是如此,赵同龢还是领着众人,穿梭在雨林之中,也不多时,前头竟是出现了一个山洞!
这山洞的洞口很是干燥,里头涌出一股闷热的气息,洞口的两侧堆砌着两座龙虎模样的镇兽,镇兽上挂着幡子,贴着的黄符已经被大雨冲刷,仅仅只剩下些许丹红的痕迹。
赵同龢上前去摸了摸镇兽,脸色大变:“进!”
嘴上这般说着,他将身上背着的道剑取了下来。
将剑鞘留在了洞口外头,其他师叔也纷纷取出法器,个个如临大敌。
严语也有些不知所措,毕竟他什么都没带,身上也就只有一条手电筒,那还是昨晚没放下,走得匆忙,才带过来的。
洞里光线还可以,并没有太过昏暗,也不需要手电筒,倒是不知道光亮从何而来。
众人往里头走了一段,便见得一人躺在地上,浑身是血,赶忙奔到了旁边来。
“秦钟!”
严语认出地上躺着的人,心头也是掀起了惊涛骇浪!
因为敦煌山已经八门尽封,秦钟要么是凶手,要么是帮凶,要么就是那个从生门进来的!
秦钟在老河堡出生,严语早先调查父亲之时,已经调查过秦钟,他与龙浮山没有半点瓜葛,所以应该不是从生门进来的人。
也就是说,秦钟要么是凶手,要么就是帮凶!
记忆如外头的大雨一般冲刷着严语的思绪,所有的一切如同电影画面一般闪现而过。
如果秦钟是凶手,是一直隐藏在背后的那个人,那么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已经解释得通了!
当初在猎户小屋,袭击严语关锐和秦钟的,一直没有找到,严语根本没有怀疑过秦钟,而秦钟明知道严语不会是嫌疑人的情况下,仍旧指证严语,为的并不是陷害,而是将嫌疑焦点从他身上转移开!
打从大小双失踪开始,严语一直怀疑秦大有,却从未想过,秦钟也是全程参与者!
因为秦大有吸引了所有的怀疑,才导致秦钟从未被列入嫌疑人的名单!
这一切的一切,就如同流星一般闪现而过,一幕幕相互交叠重合,相互印证,严语心潮澎湃,根本就无法抑制!
奄奄一息的秦钟睁开了眼睛,严语赶忙将他扶了起来。
“是谁!”
秦钟露出笑容来,白牙浸泡在满嘴鲜血中,他没有半点戾气,仍旧憨厚如初,没有任何一点点特征是符合严语心理侧写的!
“谢……谢谢……谢谢你的成全,我是真的……真的稀罕林小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