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衍罗不是她现实中那个看透炎凉,仍然温柔通透的友人,可她也不想看着这样的衍罗被一个心怀不轨的冷漠男人给骗走。
于是她想好了,不管这个永清门主对于魔教教主阴泷是什么态度,她都绝对不会让那个表里不一的渣男靠近衍罗。如果是这么想保护衍罗的话,那冷战好像应该由她来结束了。
落棠的心情变得更加沉闷了,冷战中从没有先低头过,可是低不低头有什么用呢,衍罗这个朋友是值得她放下身段去挽回的,所以再怎么傲娇和生气,她也还是不想放下衍罗。
时间逐渐推移,挂在天边的日轮缓缓落下西山,叶丕已经可以看见蓟州的牌匾高挂在城墙上,他看了眼倚着窗桉,已经睡熟了的落棠,压低了声音,对闭目养神的衍罗说“掌门,到了。”
衍罗睁开眼眸,用内力感知到车辇已经到了蓟州的上空,她抬起手运气,车辇缓缓下落,待车辇碰到了地上,发出了沉闷的声音,她看了眼倚着窗桉,睡得安静的落棠。
“醒醒。”衍罗轻轻推了推落棠的肩膀,小睡状态的落棠很快就因为这小小的动静吵醒,她蹙着细眉,睁开眼睛就看见了衍罗搁在她肩膀上的手,不喜人的触碰,她下意识地侧过挡开。
“到了?”落棠看了看四周,车辇停下的周围有几个路过的行人,他们有些诧异地看着飞在空中的车辇停下,不过很快就恢复了平淡,冷静地去做自己的事情。
叶丕掀开垂落在车辇前的纱帘,落棠微微弯下腰走出了车辇,踏在平稳的大地上,晚风吹拂过落棠的脸颊,散去几分困倦,让她的精神清醒了不少。
站在落棠身后的叶丕已经收起了车辇,他看了眼逐渐蒙上一层灰暗的天空,对衍罗说“掌门,我们早些找家客栈歇息吧。”
叶丕下山的时间多一些,自然也会来到蓟州采购,他对蓟州的熟悉远比过衍罗和落棠,他领着两个姑娘经过满是行人的大街上,或许是元宵节将至,街上的布置很是喜庆。
张灯结彩、烛火通明,五颜六色,闪着烛火的灯笼高高挂在墙头上,红色的绸缎从这一家饭楼一直延伸到另一家高楼上,烛火在晚风的吹拂下时不时地颤动着。
现在还有人在布置自家的彩灯,两个人扶着木梯子,一个人拿着垂着长条的红色灯笼,举着手要将灯笼挂在墙头上。
落棠不是很喜欢被人触碰,一方面是担心被人偷东西或是下绊子,另一方面是她的身体有些小敏感。她小心地缩着肩膀,街上到处都是人,难免有不小心肩碰肩,相视表歉意的情况。
叶丕和衍罗看出了她的躲闪,两个人将她夹在中间,避免她被别人碰撞,同时与落棠的身体保持距离,这样微妙的照顾让落棠的心情不再像之前那么暴躁,她心下感谢着两人,也有了闲心欣赏灯笼。
昏黑的天空之上,也有数十盏带着不知道多少人的心愿,随风飘飞的灯笼,红色的灯笼纸里是一盏盏明亮的烛火,在晚风的吹拂下,闪烁着小巧的身子。
“明天是元宵节,今天就有了这么多人。”叶丕想起衍罗没有下过山,应该不知道山下的节日习俗,一边解释着,一边观察着衍罗的表情。
衍罗看着那些绮丽的装潢与被红灯笼染红的天边,脸上的神情仍然与以前一样清冷,看不出她对这些美好的东西有什么看法。
叶丕心下鄙视着衍罗的冷漠,看向了落棠,她正抬着下巴,张望着天边飘飞的红灯笼,美眸中映出了红灯笼的景象,流转着妩媚与孩子一般的惊艳。
这才是作为一个人应该表露出的情绪啊。叶丕看着那双妩媚婉转的美眸,仿佛荡在清澈的池心之中,感到了无比的心旷神怡。
蓟州是叶丕比较熟悉的地方,他轻车熟路地来到了一家客栈,那里的老板很快就认出了叶丕,因为他在蓟州采购的时候常常会在这家店歇息,老板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