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徐道友还是如此自信,我可是听说太子都打到你家门口了。”
面对横道审视的目光,徐为先说,“尊者放心,我绝不会违背禁令,你需知,他兵力再强,用兵再神,先机再好,也会有不能抗拒的因素影响他。”
“什么?”
“很快就会出现了。”
徐为先卖了个关子,横道觉稀奇,便说,“我已许久没和人论道了,徐道友可有空?”
“自然有空。”
于是横道就留了下来,或观望局势,或与徐为先浅论一二,竹兰相伴,清风相顾,好不潇洒。
禾山分东西,两峰间有一条百里长马车宽的小道,名禾山道。
易长生拿下禾山道后,没有急着去攻城,反倒在此安营扎寨,利用此地山势险境训练起新兵来,甚至在一边山腰上修起了农田,明晃晃长耗的架势,还隔三差五去柘荣城前逛一圈,看得固守不出的明汤将领脑仁疼。
这天易长生用完昼食,忽听来报,玄隐宫之人已经入城。
湛长风懒道,“也不知领头的是谁,我可许久没见过那些江湖朋友了。”
易长生不知想到了什么,神色掠过一丝古怪,与她商量,“人齐了,大战就该开始了,需打的时候,你出面。”
“合着我的作用就是给你打架啊。”湛长风不服,琢磨着怎么也得给自己争些福利来。
易长生一眼就知她想什么,淡然道,“你要什么我还能不给吗?”
湛长风一寻思,确实啊,她想要的,她便没有不给的,不由生出几分内疚,看来自己真是得寸进尺惯了。
“我知你对我好”湛长风别扭地承认,忽地眉一挑,像是抓到了什么不得了的漏洞,严肃地控诉,“但是你从来没夸过我啊。”
易长生笑了,“所以福利就是我夸你?”
“正是。”湛长风端坐着,表情极为认真,“你还不能随便夸,要拿出赋策的专注来,细细斟酌辞藻,将我的事迹成就语录忠实记录并以此渲染我的无上魅力。”
“”易长生认为哪里出了问题,为什么这个自己会那么不要脸。
她冷笑了声,“也许我该夸夸你专挑别人沐浴的时候过去邀战。”
湛长风懵了一下,惊吓道,“玄隐宫该不会派了岁清寒来吧。”
“古道寺只遣了大师兄,玄隐宫出大师姐有什么稀奇。”
话刚落,更详细的密报传来了,果然是岁清寒。
湛长风顿感无力,颇有种往事不堪回你却还来撩我的迷醉。
作为一朝太子,她们一直在政斗军斗的路上没有回头,但仍存在着一个没有遮掩的修炼疯子时期。
当时湛长风为了突破先天,嚣张地把武林中有名有姓的人挑了个遍,连将筑基的宗师也敢越阶战,弄得江湖那一池水沸沸扬扬。
这种情况直到和岁清寒交过手后才停止,但是她停了,岁清寒却掉头疯狂堵截她。
那个时候,两人实力在年轻一辈中无出其右,弄得诸位前辈都有种迟早被拍死在沙滩上的萧索,事实也是如此,这两人打着打着就一起进入先天了,是时没人的风头能盖过她们,好事者就边看着她们相杀,边戚戚道,“东宫百战何日尽,又是一岁清寒时。”
这句话几乎是那一年武林的焦点和总结。
但是无人知道两人相杀的真相,这真相湛长风每一想起就胃疼。
“这姐姐干掉我的决心可比韩千禧坚定多了。”湛长风倒不是打不过她,真要说起来如今武林已经没人是她对手了,只不过她与岁清寒,一来没有利益冲突,二来她有错在先,实在不好意思下重手。
易长生摆了盘棋,自己和自己下着,“玄隐宫古道寺领头的是他们两个,不知他们的实力是过了各自师父还是他们有另外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