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诡异的神庙中，蛮异族将意识和诅咒相结合，附着在物品上，通过接触，转移到人上，让蛮异族的意志在别人的精神意识中长存。

这意志没有思想，但会在无形中影响中咒者的脾气秉，甚至思想。

“宁道友。”

宁栖梧回，“湛道友还有何事？”

“宁道友袖子上的暗纹别致，我有一朋友专好服饰设计，此图案合她的审美。”湛长风抱歉一笑，“我想看清楚点，好回去画给她欣赏欣赏，才叫住了你，现已看清，唐突道友了。”

“无妨。”宁栖梧抬起袖子，捋平细小的皱痕，显露出暗纹，“小图案罢了，道友尽可看。”

他的语气是带着微妙的自豪，湛长风试探问，“这图案有什么寓意吗？”

“倒没多大寓意。”宁栖梧坦然道，“实不相瞒，这图案是我随手画出来的，自怜画得不错，叫人绣在了衣服上。”

“道友心思巧妙啊，此图案构造之精妙，足以当绣纹了。”湛长风不吝赞赏。

宁栖梧笑容添了真心实意，“过奖过奖。”

他拿出一张画了这个图案的纸页，“难得见道友夸我一句，这是我的手稿，道友可拿去给你那位朋友。”

“多谢道友好意，那我就收下了，好去借花献佛。”

宁栖梧的绪很真实。

他可能在神庙里中了诅咒，无形中受到了蛮异族的影响，在思维行动方面流露出蛮异族的影子，本不知道蛮异族的存在。

湛长风决定以后少用水图腾和善上，水图腾是蛮异族的信仰，善上是蛮异族的权力信物，这两样很难从意志中抹去，要是他或其他受过诅咒的人，潜意识觉得水图腾跟善上应该是他们的，跑来争夺，平添不必要的麻烦。

更麻烦的是，他们要是脑一抽，硬来追随她，他们背后的势力不得将她杀人灭口。

作别了宁栖梧，湛长风深感前路艰难，又带着巫非鱼逛商行去了，还是得加紧物资储备，为之后做准备。

长街上人来人往，湛长风察觉到宁栖梧的监视之人已经退了，如山侯和另几股势力还未退，监视几个时辰便算了，一直监视就太不知趣了，她一道魂念，将窥视的修士都重创了。

某几个地方一同传出闷哼，神魂损伤！

他们惊骇之余，也现了其他在暗地里跟踪的人，这可好，被当事人警告不说，相互间也曝露了行踪，又慌又尴尬，纷纷撤离。

似乎同在问，“如山侯派了人，宁武侯竟亲自来了，这到底是什么人？”

那边湛长风和巫非鱼进了另一家商行，这次意外看到了翊天的产业。

小黎界山海界玲珑大会，都有翊天的踪迹，连零元界也不例外，翊天之广，乎想象。

如此庞大的军火集团，是每个势力主梦寐以求的，据说她手中的翊天令还关乎到翊天族内部的族长之争。

翊天族参考翊天令持有者的成就，考校族长候选人的能力，她不知道昉翊多大的心才会在她是个无根无基的筑基修士时选择将翊天令给她。

但十年过去，她一直是生死不明的状态，这翊天令不知还有没有用处，翊天族很可能已经单方面收回了这枚翊天令的权限。

湛长风沉思之下，仍踏进店中，翊天这条渠道无疑有重大价值，没断最好，即使断了，她也应将翊天令还回去，算做一个了结。

这家店内色调古朴暗沉，烟雾袅袅，数种香味萦绕，明面上是卖香料的。

穿着麻衣短褂宽布裤的掌柜瞧见进店来的两人，眼神微亮，界门城什么时候来了如此人物，气质各有千秋，却是平生仅见。

她盈盈笑语，“两位客官想买什么香料？是用于宴会庆典还是佩戴上？喜欢熏香还是燃香？”

湛长风从小到大对香的味道始终不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