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湛长风回来,众人惊喜多过惊讶,她不仅是昼族的创立者,本身也充满传奇色彩,曾被称为风云界域筑基一代的最强者,却在灭世洪水中被困小黎界,叫诸多人遗憾惋惜,而现在,她又出现了!
三人联袂进入大堂,戴白玉面具的是他们熟悉的会长,另两位,有人陌生有人熟悉,然都不由屏了呼吸,她们竟全是生死境强者!
敛微先介绍了新加入昼族的巫非鱼,引得众人轻呼。
温辰卢一山是作为供奉待在昼族的,供奉与真正的族人还是有点区别的,巫非鱼却是作为一名生死境强者明确地加入了昼族,可谓是第一位外来的强者。
敛微对她的加入也有点惊讶,但想想湛长风,嗯,还是让她再接再厉,最好把持令者都请来。
介绍完巫非鱼,敛微道,“我代掌了昼族十年,是时候物归原主了,不过你们放心,我还是兵书院的院长。”
一下子换主,众人情理上接受,情感上一时接受不了,听到她后半句才纷纷放下心来。
不禁猜测她们到底是挚友还是亲人,一个能将自己创立的势力全然让她代理,一个能辛苦打理十年后甘心物归原主,这种情谊,犹如金石啊。
敛微和巫非鱼在两侧落座后,众人专注看向湛长风,很显然,今天的重点是她。
主榻之上,她一身闲适的宽袖长袍,盘膝而坐,手随意地搭在膝上,如雪长淌在白衣上,似巍峨雪山。
又或闲散,又或威重,谈笑也好,杀伐也罢,她唯一不变的就是这份从容,这份自在。
她因从容而高华,因自在而尊贵,她不一定风华绝代,但一定举世无双。
若她显露自己,那别人的目光只能在她身上。
湛长风的声音淌在烛光里,温凉低沉,众人随着她的讲述不断变化神情。
今日谈的是过去未来,敛微也时不时插入几句,将话题更深入。
最终定下了探荒一事。
叙鞅安在常周潜明将各自带部分摇光秦枪连百炼营的修士随湛长风前往极北的冰寒荒野,另巫非鱼乌晓颜策同行。
在湛长风强大的执行力下,一天后,四十八人就坐灵船上路了。
叙鞅上船时嘀咕了句“四十八不太吉利啊”,叫安在常狠拧了一眼,“别说话了,乌鸦嘴。”
叙鞅无辜道,“我怎么了?”
安在常克制翻白眼的冲动,没接他的话。他俩都是孤身一人,得会长看中,被带进了昼族,有机会进兵书院学高深的功法,他们算是兵书院中天赋最高的弟子了,又是前后脚入的族,难免会注意到对方的存在,相互比较一下。
只是安在常一去找他比试,就会莫名其妙出点事故。
比如,叙鞅“你走慢点,会摔的。”
“道爷一个筑基会摔~啊。”啪,他就莫名其妙摔了。
“别站那里,上面的匾额掉了就该砸到你了。”
“你!”他扭头要笑他的多管闲事,啪,匾额砸他头上了。
安在常委屈,但安在常不说,以后有多远离他多远,得亏出了兵书院后两人没在一处共事。
这是他今年第二次见到叙鞅,他们之中好像只有他俩不认识湛长风,忍不住想找他聊聊,结果一凑近就听见了他的嘀咕。
比起对湛长风的陌生,对未来的犹疑,安在常觉得自己还是想想怎么活着回来吧。唉
不管是不是叙鞅的乌鸦嘴,这一路,倒真遇上了九九八十一难,遭了海啸又遇打劫,遇了打劫又碰到大能打架,无数次遇到猛禽凶兽的追击,还差点被一头大章鱼连船卷进海底。
更叫他们忐忑的是,船上俩生死境竟然不出手!
就那样冷冷看着,好像他们连这点困难都应付不了就可以以死谢罪了!
你们不应该跟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