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音透出虚神域,齐桓一方先是一喜,很是欢欣鼓舞。 “沅琴真君的琴声都透出来,内中局势必然一片大好!”齐桓下令道,“集合重甲骑兵和联军,准备攻城!”
“遵命!”
传令官飞速传达了命令,军队重新整合,残存的重甲骑兵窝着火,披甲犀牛的怒哼沉闷如雷,拨着蹄子蓄势待发。
“花间辞,你可记得你说过的话,你方这人一败,你等弃守城墙!”
“齐二公子未免太着急了,胜负尚不分明。”
余笙低声道,“一对六,结果说不好,若败,当真要弃守城池?凌老那边怎么办?”
花间辞冷静道,“我选在这一天跟他们赌,就是因为凌老。”
不等余笙再问,城下传来一阵玄妙的波动,异象迭起,一老者飞上身来,匆匆留下一句便消失了。
“老夫灵鉴在即,寻一地渡劫去也!”
这人正是久困问道之境的凌未初!
城墙上的众人反应过来,心情激切,数十余年了,他终于要证灵鉴了!
花间辞立即道,“硕狱巫非鱼,你二人前去护法。”
“是!”
硕狱巫非鱼二人追逐凌未初而去,证灵鉴引来的雷劫是毁天灭地的,熬不过去,身死道消,他们不能在实质上帮凌未初渡过雷劫,但至少也能为他善后,清理些凑上来的不长眼家伙。
凌未初那身即将灵鉴的威压没有掩饰,也掩饰不住,随着他从新城飞离,齐桓等人面面相觑,反应不及。
“他是谁,竟然在这个时候晋升灵鉴?!”灵鉴强者在齐桓眼中是庞然大物,他父亲景耀王都请不动几位!
“是那个藏了几十年的凌未初,也是曾经符临门的天才强者凌道。”纪千秋立起抱拳,“您不能容他晋升灵鉴,请景耀的天君供奉来!”
“父亲只会怪我招惹是非,除非,我将祖脉的事如实告诉他。”齐桓沉沉盯向梁夏生,“真君有何建议?”
梁夏生气恼道,“二公子别忘了,祖脉是要给吴曲的,你若早点说昼族的最高战力是灵鉴,我吴曲就请天君前来了。”
“此时多说无益,无非两个选择,一是放弃攻打昼族,但昼族一有天君坐镇,收归北境,报复各方是早晚的事,二便是请天君出马,叫它彻底覆灭。”
纪千秋道,“吴曲仅要祖脉也没用,要的是用祖脉掌控山海运道,实现统一,吴曲跟景耀本就关系匪浅,吴曲不如助公子得到景耀王之位,叫景耀并入吴曲版图,皆大欢喜。”
“这”齐桓有所心动,可心终究没有彻底坏掉,他自身可以加入吴曲,却不愿直接将父亲的基业拱手送人。
他扯皮道,“在为吴曲掌握祖脉之事上,我已经竭尽全力,接下来,端看吴曲怎么选择。”
巫非鱼给梁夏生种了牵心蛊,现在的梁夏生实际上是她的傀儡,她感应到这边的对话,心思一动,梁夏生就道,“你切莫将消息递出去,本将要先禀明君侯,再做答复,这会儿,还请二公子撤兵,静观事态发展。”
“好,希望真君快些将消息带去,若昼族过后选择找我算账,我难保坚持不住,将祖脉告诉父亲。”
齐桓让人鸣金收兵,自家的兵将听话行事,不用多催促,各家各派的弟子却没那么顺从了。
“我梁丘的两位长辈还在战斗,怎么说收兵就收兵了!”
“对我家真君之前被昼族那莽汉杀害了,哪能轻易算了。”
“今日不破昼族,我不走!”
“公子,梁丘和符临有天君坐镇,您既然不想麻烦景耀王,不如想办法让这两家的天君出手,再则,凌未初是梁丘的仇人,符临的罪人,合该要他们动手。”
“先生说得有理。”齐桓心思急转,琢磨着如何请动梁丘和符临的天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