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答应,保你道途无忧,如若不然,吴曲对准的第一个目标将是景耀,孰轻孰重,你当有计较,切莫固执己见,落个身死道消的下场。”
吴曲新使朴善天君话中的威胁之意表露无遗,他朝外招招手,进来一名风姿如秋兰的修士,惊得景耀王险要失态。
景耀王的目光不断在齐桓和朴善天君间打转,压着怒气道,“你不是在冰寒荒原吗,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贵公子现在是吴曲的大臣。”朴善天君一句话将景耀王弄懵了。
景耀王也不愧是上位者,他约莫想通了一点关窍,闭眼不欲与他们交谈,“吴曲如果要强行发兵山海界,东临太玄不会袖手,介时再一战吧。”
“景耀王不必将其他势力拉出来挡剑,也不必因为你受国运天运庇护而心怀侥幸,以为我不敢对你怎么样。”
朴善天君祭出一口三尺长的宝剑,无需他多说,景耀王就知晓它意味着什么了。
这口是据聚吴曲国运的斩王剑,拿它杀自己,朴善天君不会被添加杀王的恶业。因为这代表两国国运的对抗,两方天运的对赌,因果不落个人。
默立一旁的齐桓劝道,“父亲,吴曲征伐山海是必然趋势,您强行阻挠,也不过是螳臂当车。”
齐桓对上景耀王愤怒的眼神,心底自嘲,他以前自欺欺人,认为自己只是向吴曲了祖脉的消息,剩下出现何种结果,就都与他无关了。
但得到窥天机之能后,他对因果多了一层了解,明白无论出现何种结果,皆为自己种下的因。
既然如此,为何还要假惺惺地护着景耀,不愿对父亲的基业出手?
齐桓一想清楚,便决绝地割裂了自己与景耀王朝的感情,以吴曲大臣的目光打量着这个不肯低头的王朝,脑海中只想着如何把它划入吴曲的版图。
景耀王身边也有一位天君,却没有轻举妄动。
吴曲要是真对景耀出手,天君也仅能抵抗一时半会儿。
景耀王怅然坐在主位上,不能相信自己一生的努力就要这样结束了,没有毁于敌手,没有战死疆场,简简单单的一道大国法旨便把自己逼入了穷途末路。
为了快速掌握景耀,朴善天君不会真杀了他,此时见他有松动的迹象,再劝道,“古来王侯众多,但真有所成就的,没有几人,你看那东临王,老早就拥有了数个小界的信仰,却还称不上霸主,何况你的根基比他还浅,可能终其一生都只能在这块大陆上当个小王了。”
“跟了吴曲,前途无忧,你若不想离开山海,或许还能等我们一统后,求君侯册封个山海王呢。”
景耀王默了默,良久道,“我要吴曲护我一生安泰。”
朴善天君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当然可以。”
“”景耀王复杂地看向齐桓,“今之后,我会闭关,齐二公子监国。”
两人稍愣,只当他是心灰意冷,不欲掺和进来。
“这样也好。”朴善天君宣布道,“齐二公子,尽快准备起来吧。”
准备什么,自然是剿灭昼族。
朴善天君来得急冲冲,军队还落在路上,只有让景耀的兵将先打头阵了。
几日之后,一则消息疯传于各势力之间,景耀王闭关,命齐二公子建国,齐二公子欲举全国兵力进攻昼族,被齐大公子及朝中部分文臣武将所阻。
后传说齐大公子纠结人马想要齐桓交出监国印,被齐桓斩于宫门前,自此,齐桓彻底掌握大权。
高城之上,湛长风看完最新的密报,低低道,“景耀已不足为虑。”
她独立于萧索的城上,却看得见在各处拼杀的昼族修士,大半北境,重归她名下。
然而,不止是景耀,梁丘悬骨符临这些大派也坐不住了,连东临太玄灵山等干涉荒原利益分配,但不在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