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天战宫
巫非鱼随手从堆积于地的“宝山”上拿起一部功法,口中问,“你分给了他们六成宝物?”
“太一需要一些友好势力,而且若能帮他们守住幽天,不让其他天朝势力插手,对我们也有好处。”
“我还以为你以权谋私了呢。”
“两不耽误。”
花间辞坦荡又含糊,引得巫非鱼发笑,“叶氏早该灭了,若不是你吊着他们,何必等到现在。”
“呵,就你知道得多。”
“谁让你那个时候太可怕了,我不得不多关注你一点,以免你将神朝也玩进去。”
巫非鱼想起水神当时带这个人回来时,她纤细又羸弱,好似游离于一切之外,对什么都漠不关心,后来倒是渐渐有了人气,还领了神谕护法之位。
但她总觉得她太过古怪危险,暗暗关注着她的作为,便发现她似乎对某个族群特别感兴趣,那个族群每次到了极盛时期而因自相残杀衰亡,就会令她高兴好几天。
这个时候找她算卦,她一般都不会拒绝的。
不过巫非鱼也由此觉得她某方面有点病态,跟水神反映了好几次,这也闹得俩人公事私事上都有点针锋相对。
即使之后得知了缘由,她对她的做法也不能苟同,有仇当场报就行了,谁像她组织游戏似地,花个万年、数万年去看他们世世代代挣扎痛苦。
问她,她还会好不要脸地感慨,“千年万年于我不过是漫长生命里的一瞬,像你这样短寿的人是不会懂我的乐趣和无聊的。”
总感觉水神在封印她的能力时,碰到了什么不得了的开关,把一个出尘的存在诱出了恶劣性情。
“灵魂珠?”巫非鱼想到那些叶氏族人,这人不会将灵魂珠都吸收了吧。
同族力量的供给,也许能让她冲开封印,重回当初。
花间辞抿着嘴角,眼神促狭,“就融了一颗,全知而只能旁观的永生,哪有现在的日子有意思。”
巫非鱼冷笑,“那请军事算算,我们过多久能拿下朱天。”
“这种事还要算吗,我以为你有数的,好歹不是个咋咋呼呼的年轻人了。”花间辞下一句话又很正经,“除了神都天朝的人马,朱天中,应当没有威胁了吧。”
“仅神都就够让人头疼了,我的建议是,举行朱天天域级道台会,一令诸方势力俯首,二令神都人马知难而退,但这肯定需要陛下出面主持。”
“陛下应该要出关了,只是不朽天子剑”
“我们难道还留不住它?”巫非鱼挑起手指,打量着上面的指甲,“得不到就不能毁掉吗,总比留给别人强。”
花间辞淡淡地斜了她一眼,“正常点,太一上至大臣诸将,下至疆域内的修士,不少都是修人道的,更有部分来自春秋苦境,要留下这件曾经‘属于’春秋苦境的神物,没那么容易,还可能引起内部动荡。”
“烦。”
“丞待解决的事情一大堆,近段时间我会留在朱天接手冯诸天、纵横的疆域,道台会和不朽天子剑的事,等陛下出关再说吧。”
湛长风闭关了将近半年,方才现身,余笙去找她时,她支着头斜卧在榻上,两旁铜鹤香炉正生烟。
“不朽天子剑之事,都以你未出关为由,推掉了所有上门的询问者,包括春秋苦境、广平的使者,另外古天庭中,神朝复仇者之说甚嚣尘上,目前只能通过那边的太一修士进行否认。”
余笙道,“但不管怎样,十方之中,对神躯忌惮颇多,包括太一疆域内,某些承自圣地支脉的门派似乎有离心之貌。”
湛长风半阖着眼,云丝似的烟雾遮住了她的神情,“备车,我要去春秋苦境。”
余笙有点意外,“你决定了?”
“你要留下帮我更衣么?”气走了自家尊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