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眼里,除了a之外,其他什么都可以毁灭!
明天太阳升起之后,他又可以在这个城市的任何一个角落重新开始他的实验,没有什么不同!”
凉一凉说到最后只剩下一声沉重的叹息,好像整个灵魂都抽出了身体一般,绝望却轻松。
“好了,就这样吧,我先送你上路。”
“哈哈哈——”
“哈哈哈——”
安静女看到自己算计了十几年,到头来还是一场空,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悲怆开始疯狂大笑起来,笑得眼泪都不断地往下流。
“之前我一直觉得那些被我们当做实验工具的人是多么的可悲,是多么的无用,可我现在才发现我和他们又有什么不同呢?
不过是另一种工具,一旦生锈,一旦损坏就会被彻底销毁的工具。
凉一凉,其实a存在又有什么样的意义呢?
他说可以改变整个世界,可以让所有人都可以得到自己梦寐以求的东西,可以让一切的美好永远的留存,但我为什么只看到了一具具冰凉无助的尸体,一场场毫无人性的杀戮!
我们一直追寻的这些,到底有什么意义!”
“和平是战争之花,善良是罪恶之光,每一次颠覆性的改变不都是站在累累白骨之上。
我虽然怨恨,但不后悔!”
凉一凉格外平静地说完这句话后就提起手上的长刀——
血色飞溅,身首相离。
做完这一切,他感觉所有的力量要从身体里慢慢的流失,但现在他只等待着,等待着时间的到来,把这一切部掩盖。
而此时门的另一边,白桀并没有离开,只是安静地,漠然地站在角落里听着里面的嘶吼咆哮,决绝悲惶,以及一切尘埃落定后的死寂如灰。
“啪——”
“啪——”
“啪——”
在白桀转身准备离开之时,整个医院的灯一盏一盏地亮了起来,如一排排绚丽的霓虹一般卓然而升,如烈日灼人,万物俱灭般的澄亮明澈。
医院外
凌晨医院街边一片空荡,只有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停着一辆灰色的小车,在昏黄的路灯下静静等待着什么。
突然车的前窗慢慢被摇了下来,然后是一个小脑袋从里面钻了出来,不住地打量着街对面的情况,可转了半天也没有看到他想看到的东西,只能又把头缩了回去。
而这个小脑袋的主人不是别人,正是白安妮的小室友,面膜女。
只见她缩回车厢里之后就开始昏昏欲睡地趴在方向盘前,不断地打着哈欠。
整条街道此时非常非常的安静,直到她快要睡着之时,才从医院的后门处传来了一记铁门相撞的声音。
“终于好了!我都要睡着了!快,快,快上车!”
面膜女被这声音惊醒之后立刻清醒了过来,连忙朝着对面不断的招手。
而她目光锁定之处是一个戴着口罩身形高挑的女子。
只见她正慢慢地从医院的小门走出来,在听喊叫后,迅速地走到了马路边,然后打开车门直接钻了进去。
面膜女听到关门的声音就伸手拧动了引擎,一边打着方向一边对后座的人说道。
“我说你怎么那么慢,都过了多久了?
外面电网要是再瘫下去,就要出动警察了!”
白桀被车里的暖气一熏,瞬间感觉身上热乎了,伸手就把口罩摘下,转头看向窗外那明亮如发光体一般的仙绿医院。
“过程比我想象中的还要麻烦一点,不过好在都结束了。”
面膜女不屑地哼了一声,但不难听出她语气里的轻松和愉悦。
“你到底做了什么?”
“啊——”
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