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知道使用方法吗?真佛之前好像没有提到过。”
“小白你怎么变傻了?
香能还能怎么用,点上不就对了?”
卷毛说笑间已经拿出了一盒火柴,然后递到了白桀的面前。
愣愣地看着手里四四方方的小纸盒,白桀一向清醒的眼神中,难得露出了几丝纯真的茫然。
“这……怎么用?”
话一说出口,就回轮到其他两人茫然了。
“你不会用火柴?”
“不会,小时候在书上见过,但并没有亲身实践。”
听到白桀这么理所当然地承认了,卷毛突然不可抑制地笑了起来,笑得连那被冻得苍白的小脸都隐隐发红。
“哈哈哈……不好意思,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有点想……
哈哈哈,好了好了,别这样看着我,我不笑了,你不会用那就给我吧。”
白桀一脸无语地看着眼前的人,不会用火柴很奇怪吗?她不会的事情多着呢。不过……
不知有意还是无意,这一段小小的插曲倒是让车厢里原本压抑的氛围稍稍轻快了几分。
“搽——”
笑声停止之后,整个车厢再次变得静谧安沉,卷毛手腕转动间一根木柴轻轻地划过了盒子,一抹微弱的星火瞬间跃然指尖。
而随之丝丝缕缕的香气慢慢萦绕而上,一阵阵的幽香、深沉、悠长,气息宁静、圣洁而内敛的气味如墨滴入水潭,瞬间弥漫四溢。
所有焦躁,忧虑,烦闷的情绪顷刻间消散如波,仿佛沉睡了千年般虚无而舒适。
“这香好厉害,感觉我身上每一寸细胞都舒服得在叹息。”白莲花的声音幽幽响起,眼睛却还舍不得睁开。
“是很舒服。”卷毛点了点头,然后抬手掐断了上端已经被燃烧殆尽的烟灰,让所有人都从那如梦似幻的舒适中清醒了过来。
白桀第一个转头看向旁边的小红毛。
“你怎么样了?”
没有回应。
“小红毛?”
还是没有回应。
“这香不会坏了吧,他们两个为什么还是这副样子?”
白莲花摇了摇头“是不是烧的时间太短了?要把这一根都烧完吗?”
卷毛认真的想了想,随即又划开了一根火柴,但就在此刻一个轻缓的声音打断了他接下来的动作。
“不必了,我们没事,只是需要缓一缓。”
这是这轮比赛开始之后真佛说的第一句话,很慢很慢,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吐,不过他的眼神已经渐渐恢复了之前的清明。
小红毛也在此刻出声道“不好意思,老大让你们担心了。但我们真的……”
“没事的。”白桀难得温柔的拍了拍小红毛的头。
而这淡淡的安慰让本就故作坚强的小红毛瞬间情绪崩裂,一下子哭着扑进了白桀的怀里。
“老大——老大真的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我真的感觉我已经死了一千八百遍,还是永世不得超生的那种!”
“好了好了,不哭了。到底怎么回事,你慢慢说。”
小红毛抽泣了半天才重新抬起头来,眼眶微红地跟着卷毛,似乎要把他戳出一个洞。
“……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不是抽签决定的吗?我也没办法呀。”卷毛摊了摊手很是无辜的样子。
“就是你!不过你一定要让我们去“送死”一次,你知道我们经历了什么吗?
我们两个被投入臼内舂杀了一遍又一遍,每一寸骨头都被捏碎成粉末,每一根神经都被砸成血浆!
而且我已经记不清这样过程到底有多长?是一亿年还是一百亿年?或者是永世不得轮回?”
虽然经过弥香的洗涤,那些过分压抑悲痛的情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