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卷毛点头,示意他继续。
“既然,既然你说,你不会放心把计划告诉任何人,那——为什么白桀会知道?”
“他暗示我的时候你也在。”白桀抢在卷毛之前回答道。
“什么时候?”
“就是第一晚,我们三人一起回到下山院的时候,风吹灭了蜡烛,卷毛曾说过一句——“我来”。”
小红毛嘴角绷直,似乎是在极力思考着白桀口中的这件事情。
“……他当时这句话难道不是指他来帮你点蜡烛吗?怎么可能会扯到比赛的事情!”
“不,他就是在回答我在阁楼上问的那句——
“所以——现在是决定了?由我来做真正凶手?””
“不可能!”
小红毛完相信。
“这完是两件事情,根本没有道理联系在一起!”
“可以的。”白桀语气淡而笃定,“只要你注意到在阁楼上卷毛说的话。”
“他说了什么?”
“我指的是他说过的所有的话。
那一晚,他表面上像是在告诉你们比赛的任务,顺便推选我当真正凶手,但实际他只是在说两件事情。
一,他不会告诉你们有关于任务的信息。
二,所有人都随时做好被牺牲的准备。”
“什么?”小红毛的眉头都快皱成结了,他根本想不通卷毛什么时候说过这些东西。
“你仔细回忆一下就可以发现他所提出的计划和他的想法是完矛盾的。
他口中说的是,为了保证任务可以毫无阻碍地继续进行下去,让我自己决定猎杀目标猎杀方法,然后把所有人都摒除在外。这样即使揭秘者用尽方法也不可能从我们口中撬出一星半点的计划。
但,具体他又是怎么做的呢?
轻而易举地就把三个任务目标告诉了我们,然后又堂而皇之地让我来做真正凶手,甚至强调了不知多少次选择我的可行性。
请问——摒除在哪里了?
这场比赛揭秘者获胜的要求只是找出我们五个人的身份和真正凶手的人选!
和什么计划不计划的有半毛钱的关系?”
小红毛被白桀这一番如子弹般袭来的话打在了原地,哑口无言,呆若木鸡。
看到他这副样子,白桀垂下头,微微收敛了语气,“卷毛在这个计划里没有想过要抛弃你们,邀请函上写的很明白,获胜方“员”晋级。
所以只要能获得最后的胜利,过程不重要。
你,并不会死!”
不重要?不会死?
是啊……
小红毛突然笑了起来。
他的确没有死。
所以,过程一点都不重要,是……这样吗?
“啪——”
门被狠狠摔上。
白桀有些无奈地扶了扶额头,靠着沙发坐了下来,解释了那么久,结果还是一样。
“白莲花她到底怎么了?就这么突然走了?”卷毛看起来很疑惑的样子,“我说的还不够清楚吗?”
“没有你说的很清楚,只是……”
“只是什么?”
白桀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你……之前是不是对她做了些什么?”
白莲花愤怒的原因似乎不仅仅是这场比赛,好像……好像从第八场晋级赛开始,她就已经非常不对劲。
卷毛一下子被气笑了,“和我有什么关系?你不会也学她把什么都怪我头上吧?”
“是吗?”没有关系吗?
白桀眼前不知为何突然浮现出小红毛“牺牲”前那一晚的情景。
残月之下,临水而立,白莲花的声音柔柔飘散在夜风之中,不自觉地染上了一丝凉意,清辉月色洒在她如玉的面庞之上,更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