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桀重新把目光落回学习委员身上。
“我知道你现在不信,但再过两个小时她就能找到这里,同学那么多年,你应该能看出对方的身份吧?”
学习委员沉默了一会儿,突然笑了。
“如果我说,我想让她赢呢?”
“纳尼?”白桀蒙圈。
“你难道忘记了那几张纸条的事情,我不可能拿第一更不想拿第一,一场月考我输得起。”
“纸条,什么纸条?”白桀一脸莫名“难道你们作弊?”
“你,没有听说吗?”
学习委员被她的反应也弄得有些迷惑。
“不可能啊,这件事情大家都知道。”
“你到底在说些什么?我怎么越听越糊涂了。纸条,不能赢?不会是和之前张飞的事情有关?”
“你真的不懂我在说什么?”学习委员神情犹疑地看着白桀的脸色从一开始的疑惑,到后来的惊愕,再到愤怒,忍不住开始动摇起心头的猜测。
一般人说谎都习惯性把一切有关的都否决,以此来证明自己的清白和无辜,甚至不愿意去触碰任何有关于那个谎言的信息。
这是一种心理习性,甚至是一种反射性的行为表现。
若是白桀此刻表现的完无知完不解,她一定会更加坚信眼前这个人就是来杀死她的情书接收者。
但,她却恰恰相反。
在沉默了良久之后,学习委员终于点头。
“好,那就等她来了再说,若是确认了你说的都是真的,那我会配合。”
——
“主任,你打算怎么办?雀斑还差十分钟就会到这里。”
莫伊瞅着那坐在病床上已经开始嗑起瓜子的白桀忍不住提醒道。
“不急不急,总要让她和学习委员见一次的。”
“为什么?她明显已经相信你了,为什么还要浪费时间冒这个风险?”
相信?白桀听到这个词忍不住笑了。
“你觉得我和她之间已经算构成信任了吗?”
莫伊反驳“至少她愿意听取你的意见。”
“是。”白桀点头“她的确在考虑我的说法,但这算不上相信,现在我和她的关系还是太脆弱了。”
脆弱到——
“你——就是学习委员?”
“是的,你是……”
“我是监考官,你快跟我离开这里。”
就在白桀和莫伊闲聊的片刻,雀斑已经提前到达,拉着学习委员就准备往外跑。
“等等,你不要拽我你说你是监考官,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吗?”
学习委员早就做好了准备,此刻半点不慌乱,很镇定的对眼前人提出了自己的质疑。
“这是我的记录手册。”
果然,雀斑也早料了眼前的情景,半点不耽搁地递出了手里握着的东西。
“你们所有人在考试中的行为我都一一写在上面,你可以细看,每个时间点的具体活动。”
学习委员将信将疑地抬起手接过了那本黑色皮册,翻看起来,然后越看越是心惊越看越是心凉。
这上面记录的,所有的内容,她说过的每一句话,做过的每一件事,都和实际情况毫无出入。
甚至连她什么时候起床,什么时候偷吃过食堂送来给病人的汤汤水水都一清二楚。
“如果我不是监考官,谁有可能记录下这一切?”雀斑乘胜追击“考试已经出现了巨大差错,你不要再犹豫!”
“我……”学习委员不知所措。
“看吧。”
躲在暗处的白桀不由摇头苦笑。
雀斑的确有办法,那份手册可比她那只能看看的钥匙扣有说服力太多。
“死神一定在帮她!”莫伊语气冷如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