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的时间很漫长，在这期间李老师和老太姑已经离开了会议室，并且把那三名目击者也同时带走。

所以很意外的，空空的房间里只剩下白桀和小舞女三人。

“人是不是你杀的！”

“什么？”白桀皱眉。

“雀斑是你和那个系统灭口的对不对。”

比起先前，卖报小童已经冷静了很多，但说出口的话依旧咄咄逼人。

“你们杀了雀斑，因为她没有签合约，你们怕她泄露了秘密，是不是！”

“当然不是。”白桀挺了挺身体，立刻否认“你们为什么会这么觉得？”

“只要没了她，月考的事情就不会有人再说出去，这是唯一动机！”

“如果是因为这个当初在死神世界的时候，我就能轻易解决掉的她，为什么要让那么大一圈子回到学校来做这件事？

而且，这也不是唯一。

她也许是拒绝了你们的要求，恼羞成怒才被杀死的呢？”

“你胡说八道，我们怎么可能杀她！”

“你们为什——”

“等等！”

“啊？”

一直保持着“倾听”状态的西装突然打断白桀。

“老师，你刚才说……是因为雀斑拒绝了我们的要求才被恼羞成怒杀死？”

“是啊，怎么了？”

“这一点我们好像从头到尾都没提过吧？”

西装男转头看向自己同伴。

“没错。”小舞女点头附和，目光已紧锁白桀。

“所以，老师，你是怎么知道，我们对她提了要求并且被拒绝了？

还是说——你监视我们！”

“这……”白桀脸色一顿，随即无奈耸肩。

“监视这个词就有些夸张了，你们几次三番找上雀斑，我就是想不知道都难啊。

况且，我了解你们。

在找不到我又进不了图书馆的时候，除了从雀斑这边下手，没有其他选择。”

小舞女抬头，眉目像染上了一层冰霜，让人不寒而栗。

“老师这是承认，这两天是故意躲着我们了。”

“是啊。”白桀回答地毫无负担“我没什么想和你们说的，也不想听你们说什么，只能先想办法躲开。”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上次考试——”

“上次考试已经结束！”

白桀突然沉下温和眼眸，冷淡打断。

“我再强调一遍，上次考试已经结束。

你们现在最该做的，就是把所有的事情都烂在脑子里！

而不是像傻子一样到处乱窜，就怕别人不知道你们“不正常”！”

“你，你是说——”

“我什么都没说，你们也什么都别问。”白桀边说边朝着门外做了个嘘声的动作。

“啪嗒——”

“主任，检验结果已经出来了。”

李老师笑意盈盈，走路如风地打开门冲了进来，来得时间点掐得格外准确。

“雀斑是中毒死的，但具体是什么毒药还得送到专业的检测机构去验证。”

“中毒啊……”

白桀收回落在小舞女他们身上的视线，半撑着桌子。

“那……这件事情就有些麻烦了。”

“您的意思是？”

“中毒是最没有时效性的杀人方法。

她可能是在一个小时前吃坏了东西，也可能是半天前碰到了有毒的物品。

更甚至有些有毒物质可以潜伏半个月，一年甚至十年之久。

我们完无法判断她具体遇害时间和地点。

在这个前提下，小舞女他们的嫌疑也基本缩小到和其他人一样的程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