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自年幼时起边展现出不俗的修行天赋,对君子六艺更是样样精通。弱冠之年便有了“鱼化龙”的美誉,想来就是对上甲等上族中的子弟也是不会落下丝毫下乘。
公子何时受到过这种侮辱,若是少爷此时屈就于他,那以后此事还不是会沦为旁人的笑柄。
楚玉回头看了眼打小就跟随在自己身旁的书童,知道他是为自己着想,可是出家门前父亲大人嘱托自己一定要请到王家老爷子。
楚玉拍了拍他的肩膀,开口说道“快去。”
被楚玉取名为伢然的清秀书童看了一眼少爷,转身朝城南跑去。
可就在伢然刚跑出几步时,一辆马车拦在了自己的面前,更准确的说来是停在了王府门前。
伢然看到自马车当中走下一名看起来稍微比自己大一些的少爷。
还未入冬便已经披上了狐裘大衣,手中更是捧着鎏金手炉,脸色有些苍白。
即便看起来弱不禁风身子极其虚弱的那少爷仍旧掩饰不了自身的富然之气。
只是那极为俊俏的少年竟然就驻足在自己面前。
“急急忙忙跑去做什么?”少年看着伢然询问道。
伢然正要回答,早就看到此处的楚玉赶忙走过来,对着手捧鎏金手炉的少年拱手致歉道“先前书童冲撞了贵公子的马车,楚某在此向公子赔罪。”
只见那名少年不依不饶的询问道“有何事如此匆慌?”
楚玉摇了摇头,可在身后的伢然看不过去,略带哭腔的说道“为什么都要欺负我家公子。先前仗势欺人的王府的门倌也就罢了,为什么连你也要苛责我家公子?”
听到楚玉的书童这般言谈到自己,袁六箐神色有些不悦,但他更好奇的是那名身穿狐裘大衣的少年究竟是何人。
在名门望族之中他从未见过这个少年,若是单凭相貌,恐怕已经比过了当初自己只能远远瞧见的信家玉树信庭芝。
“奥,我明白了。”少年听到伢然的话语后露出一脸恍然大悟的神情。
刚刚走下车来的青柳为了忍住笑而脸色憋的通红。
自家公子的装的也太像了,刚才不是就在小巷的拐弯处停住马车观察了他们约半柱香时间。
那名从马车上下来后便对楚玉主仆两人“不依不饶”的富家公子便是要登门拜访王家老家住王远山的姬歌。
姬歌一改先前的“嚣张跋扈”,指着不远处的袁六箐对着快要哭出声来的伢然笑着说道“是不是他?”
伢然用袖子抹了抹鼻涕,点了点头。
“什么时候门倌也成了这般狗仗人势的东西?”姬歌出言说道。
声音不大,但姬歌用了淬体武夫化音凝线的手段,一字不落地传入袁六箐的耳中。
饶是他牢记这上位老门倌告诫自己的“宁招老成生,莫惹少年郎”,但此时姬歌的一句狗仗人势已经让他怒火中烧。
袁六箐快步走上前来就要出手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白衣少年。
“青柳。”
早已知晓自家公子意思的青柳上前将姬歌披在身上的狐裘大衣轻轻褪下。
随即满脸狐疑的伢然和楚玉便看到了令他们主仆二人目瞪口呆的一幕。
身着一袭白衣的少年将手中的鎏金手炉狠狠地砸在了不远处袁六箐的额头之上。
继而这位王府的门倌就昏倒在地。
“这样解气了么?”姬歌看着楚玉,笑着问道。
“兄台,你这样有没有想到惹怒王家的后果?”楚玉好心提醒道。
“喂,我说你该不会是读那些圣贤书给读傻了吧?”姬歌又重新披上狐裘大衣,看着这位楚家的鱼化龙,说道。
“不准你这样说我家公子。”伢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