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右军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走在人群熙攘的谦绥大道上的伢然仰头对着自家公子说道“少爷,青柳姐说他家的公子,奥也就是那个打晕王府门倌的那个少年,说他总归会将信家玉树踩在脚下的。”
“那你相信么?”楚玉低头笑着问道。
“我反正不是很相信的,那少年也就是比我大一些吧。年岁还不及少爷,而且我看他啊身子骨虚的很,怎么可能跟信家的信庭芝一争高下呢?要是换做少爷伢然还是会相信的。”
楚玉听闻后拍了几下他的脑袋,说道“你家少爷可跟他没法比。”
书童伢然急切的说道“公子可不能妄自菲薄。”
楚玉叹了口气,若不是姬歌在楼中十年,信庭芝哪能有现在这般声势。现在连自己的书童都不看好你,怎是一个惨字了得。
“不过也好,明主蒙尘而遇国士,倒也不妨称之为一段佳话。”楚玉喃喃自语道。
心情大好的他袖袍一挥,快步朝城南方向走去。
留下一脸茫然的伢然,今天公子可真是奇怪。
信府书房内。
对于一身青衣落落大方的温稚骊的突然拜访信流平和信庭芝父子俩都感到很诧异。
温稚骊走去书房后,环顾左右以后对着信庭芝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说道“庭芝哥哥,父亲有些话要我转述给信伯父,你可以先回避一下吗?”
信庭芝点了点头,“那我在院中等你。”
说完便走了出去并顺带着掩上了房门。
看到信庭芝走了出去,信流平说道“说吧稚骊,族长有什么话要你转述给我。”
温稚骊打了个响指,此方天地便被隔绝开来。
信流平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像这种禁锢空间划分天地的神通就算是凝神境如他这般的强者也施展不出来。
脑海中没有任何想法,信流平把凝神境的实力发挥到了极致,周身磅礴的灵力化作锋芒毕露的枪戟朝空间壁垒刺去。
轰的一声,踏入凝神境多年的信流平全力一击只是使得空间壁垒如池水般荡起层层涟漪。
待那涟漪慢慢平静下来后空间壁垒安然无恙没有丝毫破绽。
温稚骊坐在了桌案旁,拿起先前信庭芝放在书桌案上的卷宗随手翻阅。
可能是看够了信流平的徒劳,她抬起头来,说道“我是该夸你是持之以恒呢还是该骂你是不自量力?”
“信家主?”
信流平极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已经跨越了这片天地禁制,随意拿捏自己生死的,自己似乎已经连选择怎样死法的权利都没有。
信流平看着端坐在太师椅上的温稚骊,如履薄冰地开口问道“敢问前辈到底是何方神圣?”
温稚骊合上卷宗,拿起紫竹狼毫笔蘸了蘸墨,一笔一笔在卷宗上写下自己的名字。
温稚骊。
然后将卷宗砸在了信流平的脸上。
被卷宗砸脸的信流平丝毫不敢动弹。
“看清楚了。温家温稚骊。”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王右军背后之人是谁吗?不是想知道王右军为何愿意与你信家交好吗?现在我便告诉你,是我。”
说完伸手五指勾爪,遥遥掐住了信流平的脖颈。
凝神境的信流平在她手上就如同稚子一般被她隔空提了起来,丝毫没有反抗的余地。
信流平此时体内的灵力已经被一种莫名冰冷的力量所冰冻,灵力丝毫运转不开来。
而且那股力量不仅在冻结他的灵力,夹杂捎带着的寒意正在慢慢侵入他的五脏六腑。
信流平平生第一次感觉到自己距离死亡如此之近,再往前一步便是万丈深渊,死不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