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王知许大步迈入柳家大堂时,看到柳家家主柳沧海正在忙活着沏茶倒水。
王知许看到他那前后忙碌比起当年略显消瘦的体型,莞尔一笑。
“怎么,堂堂柳家家主怎么做这种下人的活计,难道柳家也缺下人了不成。”
正在沏茶的柳沧海听到身后有一道清冷声音响起。
他转过身去,放下手中的茶壶,手上还留有的水渍被他随意在身上名贵的貂裘大衣上胡乱擦拭。
看到来人的面容,这位坐拥连城行的柳家主突然拍了拍胸口,懊恼不已。
“王妹子,你说你跟你怎么这么跟哥见外,当年那场比试是我输了没错,但姬青云不要你可不代表我柳沧海不愿意娶你。后来就听说你疾病缠身香消玉殒了,再后来就听说王家突然冒出来一个叫王知许的,将王家上下打理的井井有条。”
“你不知道听说你死了,我这些年来是茶不思饭不想的,你瞧瞧,我这都饿瘦了。”柳沧海刚一见面就倒苦水说道。
王知许径直走到他跟前,顺势坐在椅子上,敲着檀木桌面,“是吗?我听到的可不是柳家主如何重情,听说那年有人听到我的死讯后在家狂笑了半日不止,就差点要张灯结彩了,我还听说那日某人把长亭街上的福清楼包了半层宴请宾客,我说的对否?柳沧海柳大家主。”
柳沧海讪讪笑道“都是谣传都是谣传。”
王知许瞥了他一眼,冷笑一声,说道“之前的事我懒得跟你计较。说吧,是谁告诉你我身份的。”
这些年来一直没人得知自己的真实身份,可现在她刚一迈进柳家大门,不光他柳沧海知晓,就连柳家的小辈都知道了,这其中若没有猫腻她属实不信。
“嘿,这可不能说,我答应过人家的。”柳沧海摆摆手,拒绝道。
“嗯?”王知许瞥了他一眼,指间力道突然加重了几分,厚厚的檀木桌上留下了几个指洞。
“信不信我待会就从你身上戳几个血窟窿出来。”
王知许嘴角噙笑,言笑晏晏。
柳沧海后脊发凉,腹诽道,看来这女人的心肠一如十几年前毒辣,动不动就捅人家个血窟窿。你听听这是个大家闺秀该说出来的话吗?
“咚”
王知许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半根食指深陷入紫檀桌面中,继而又风轻云淡般的拔出。
“得得得,怕了你还不成,是小歌告诉我的。”柳沧海抹了把额头上的汗珠,不知道是因为先前忙碌累的还是因为此时看到那桌面上的黑漆漆的指洞吓的。
小歌你可不要怪柳叔叔不地道实在是这婆姨太凶了,柳沧海腹诽道。
“姬歌,猜到也是他。跟他爹一个货色,都不是什么好东西。”王知许端起茶杯一饮而尽,然后重重地拍在桌面上。
“嘿嘿嘿,王姑娘还不是喜欢他爹那样的,何必说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话。”柳沧海眯缝起眼来笑着说道。
当年某人被姬青云打下擂台后听说在家里哭的要死要活,还发毒誓说什么非姬青云不嫁的话,当然是否属实这些都无从考证。
不过现在当事人就坐在自己面前,可惜啊,自己没胆量问她,若是开口,柳沧海知道自己肯定会被她给一脚踹出大堂去。
毕竟自己的体型不比当年喽。
“柳胖子,你当真以为你坐上了柳家家主的位置我就不敢揍你了是不是?”王知许瞪了他一眼,缓缓开口说道。
“嘿,王大姑娘这是要揍谁啊?”突然一声苍老的声音从大堂外传了进来。
原本心里还有些忐忑的柳沧海听到这声音后差点就流泪了。
听了这声音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感觉这声音跟天籁一样。
“吆,许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