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帮我一次?”
古寒枝脸色阴沉地喃喃自语说道。
以他那日在福清楼中对姬歌的了解,他必然知道了自己会辅佐古疏桐,那自己怎么也算是半个姬家人了。
可他今日还是这般如此作为,还是当着自己的面,他姬歌究竟意欲何为?
难不成他是想?古寒枝眼眸当中寒芒一闪,他猛然间想到了一个可能,随即即便他一个淬体二重楼的门外汉见识过如此多的豪门内的人心鬼蜮阴谋阳计都有些胆颤心寒。
那个白衣少年人怎么有如此算计。
思绪云游之间他已经来到了前厅大堂。
跨过门槛迈入堂内,他看到古家的家主古人醉高坐在大堂之上。
身下左侧是古家长子古缺月,而至于古疏桐,则是坐在了古缺月往下的位置。
“古寒枝,见过家主。”古寒枝瞥了眼正襟危坐的古疏桐,躬身行礼说道。
“嗯。”古人醉点了点头,但没有让他起身的意思。
“今日姬府内的天地异像你可看到了?”古人醉摩挲着身下座椅的椅子把手,平静地说道。
“父亲,古寒枝身为一介武夫,想必看的比我们是真切多得多的。”没等到古寒枝说话,古缺月却先开口说道。
古寒枝躬身抬头说道“大公子说的是,小人确实看的真切。而且小人还知道此番异像定是姬歌的手段所为。”
“若是小人没有猜错,那姬歌应该是重新将散出去的武运聚拢而来。”所以才有了这番紫气东来星河垂落的异像。”
古缺月皱了皱眉头,古寒枝的此番话挑不出丁点毛病,可确实是让他心里不舒服。
他眼神阴翳的看着古寒枝,冷哼一声。
“寒枝,你是不是想说当日我们这五家登门临帖于姬家今日看来就成了一场笑话?”
古人醉食指轻敲座椅把手,悠悠俯身前倾,悠悠开口问道。
“小人不敢。”古寒枝被古人醉这般一问,看着他,说道。
“那你又知不知道此番叫你前来所为何事?”古人醉随即双眼微眯,笑着出口问道。
“让柳家的周清原捷足先登二楼,小人罪该万死。”
古寒枝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脑袋叩在大堂地板青玉石之上。
“与柳家之间的二重楼武夫的意气之争输了也就输了,我古人醉这点气量还是有的。”
古人醉看着大堂下这些年来悉心栽培如今不断磕头叩首的古寒枝,笑着说道。
“昨日珠玑将一封密信递到了我的书桌旁,你猜猜书信人是谁?”
古人醉缓缓站起身来,负手而立看向古寒枝,厉声询问道。
“小人不知,还请家主明示。”古寒枝低头说道。
“巧了,这写信之人正是姬家的小主姬歌。”古人醉将那封拼死了数名珠玑精锐才拦截下来的书信从怀中取出,随手扔在了古寒枝的面前。
古寒枝微微抬头瞥了眼那封沾染着血迹的书信,随即又低下头去。
“你再猜一猜姬歌是写给谁的。”
古府大堂悄然无声,银针落地可闻般的寂静。
一股极为压抑令人窒息之感弥漫在前厅大堂之上。
古疏桐看向脸色阴沉出水的父亲,如坐针毡,心里忐忑惶恐。
他与古寒枝在某件事之上可以说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若是真被父亲在那件事之上捉到了尾巴,恐怕以后古家就只有一位公子了。
“都说日防夜防家贼难防,这话果然没错。”古人醉嗤笑一声,看向古寒枝。
古人醉脸上的笑意慢慢收敛,随即他猛然看向了古疏桐,大声喝道“逆子,还不跪下!”
古疏桐背脊一凉,扑通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