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军造的老人了,不然现在也不会坐在这个位置上,所以督军造的规矩我想没人比你们更清楚了。”
黄朴闻言满头雾水,还没有听明白陈旧话里的意思。
“按照督军造的规矩,若是查出军中有将士临阵退缩我们有权先斩后奏,然后再将这案子发往敛兵镇地。”
“本来这种事是由那边的城主府负责,但后来城主府将这份职权转交给了镇抚司署衙,所以现在已经被我们批注的秘档是该发到镇抚司署衙,然后再他们将其送往逃兵所在的家族族地。”
“大人,这事我们都知道。”有些坐不住的黄朴忍不住插嘴说道:“
您还是直接说正事吧。”
当时他接到陈旧赶回督军造命令的时候可正在杖责一名违反军规的兵士呢,他可不想那个酒后渎职的兵士在自己手上逃过一劫。
陈旧没有对黄朴擅自打断自己的话而动怒,他看向座下的两人,晃了晃手中的那份已经被他过目批红过的秘档,沉声说道:“可现在我们督军造中就是有这么这个人坏了规矩,私自去往敛兵镇地而且还是越过了镇抚司署衙直接找到了那位逃兵的家属。”
“什么?”黄朴闻言神色一凛,猛然从椅子上站起身来,勃然大怒满脸愠色地问道:“大人,究竟是谁敢这样做?!”
督军造的人执掌军规戒律就更该守好规矩,若不是这样又怎么能够服众?
黄朴虽然自认是一介粗人但这点道理他还是明白的。
“晓山,你说呢?”陈旧的目光落在了自从自己开口后便一直沉默不语的宋晓山身上,询问道。
“回禀大人,我想那人肯定是事出有因,这其中必有隐情。”宋晓山站起身来,沉声说道。
“那好。”听到这句话后的陈旧脸上神色不变,反而是嘴角的笑意更盛了些,“那就让咱们宋副指挥使来说一说他去敛兵镇地有什么隐情。”
“怎么?那人是你?!”渐渐回过味来的黄朴怒目圆睁望向宋晓山,质问道。
宋晓山没有理睬黄朴,神色坚毅地说道:“我知道大人对此事心有不满,可宋晓山自问无愧于督军造。”
“好一个无愧督军造。”陈旧将手中的秘档重重甩在了宋晓山身上,“这么说就是有愧于我陈旧,有愧于上将军了!”
“宋晓山,你到底要做什么?!”黄朴走到他面前,拽住他的紫袍衣领,大声质问道。
“我只是在行督军造之责而已。”宋晓峰神色平静地说道。
“好一个督军造之责。”陈旧气极反笑,说道:“曾牛的兄长到底是怎么死的你身为督军造的副指挥使会不知道?”
“他为了保护参商背后重数戈身亡就连尸首也被战马踩踏的面目非你会不清楚?!”
“可你为什么告诉曾牛他兄长是因为临阵退缩而被我们斩首示众?”
“上次那场与巫族骁骑营追逐战中红鸾军营的将士哪个是逃兵哪个是懦夫你宋晓山他妈的自己心里没数吗?” 陈旧随手将桌案上的一份阵亡名册砸在了宋晓山的脸上,怒声质问道。
被陈旧甩出去的那份名册正是红鸾军营的阵亡名册。
而曾牛的兄长曾雨方的名字也赫然在其上。
“结果你竟然瞒着镇抚司署衙找到曾牛告诉他他的兄长是逃兵,还是死在了我们自己人的手上。”陈旧脸色阴沉凌若霜雪,“你竟然还要他拼尽性命去拔去那柄沉香,你这位督军造副指挥使究竟想做什么?”
听到陈旧将宋晓山的罪状一条条罗列出来后,已经是满脸震怒的黄朴一拳轰在了后者的脸颊上。
“你个混蛋,你究竟还知不知道自己是督军造的人!”
被黄朴一拳揍倒在地的宋晓山先将嘴角的鲜血擦拭干净,看着面前的黄朴和陈旧,那张本来俊朗的脸庞上露出几丝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