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席卷开来的灵浪而激荡起来的漫天烟尘缓缓消散而去,姬歌与慕容垂两人的身形也慢慢出现在了众人的视线当中。
“这怎么可能?!”终于在一切尘埃落定之后,军阵当中不知道是谁极为震惊地高喊了一声,颤抖的声音中流露出来的是那份难以置信。
在军阵之前,姬歌与慕容垂皆是身着白衣,但现在两道白衣之间只有两丈之遥。
两人之间是一杆闪烁着森然寒芒的金戈。
金戈锐利无比的枪尖点在了慕容垂的喉间,只要再向前递进一分枪尖就会洞穿他的脖颈。
而那杆金戈此时则是被姬歌握在了手中。
“怎么会是这样?”一时之间在见到这一幕后,军阵中传来了嘈杂声响。
谁也没有料到半步造化境的慕容垂在对上了只有化婴境的臣歌后会在仅仅一招之内就战败。
这种事情若不是亲眼所见说出去有谁会相信。
“慕容垂竟然败了。”站在军阵前的李长庚匪夷所思地呢喃低语说道。
之前同慕容垂有过交手的李长庚对着慕容垂的真正战力最清楚不过。
施展出斗转星移诀的慕容垂哪怕对上真正造化境的强者都有一战之力,可对上仅是化婴境的臣歌就一招落败,甚至性命此时都被后者拿捏在手中。
徐天德此时面无表情地盯着那杆金戈的枪尖,淡淡说道:“虽然我有假想过那个万一,但当这万一真正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说实话我竟然还有些不敢相信。”
出身神族家世显赫的慕容垂竟然败在了一个在洪荒古陆上名不见经传的人族青年的手上,真是让人难以置信。
“上将军,这就分出胜负了?”哪怕事先已经知道姬歌恐怖实力的陶寄人一时之间也有些难以接受,神色怔怔地问道。
他原本还以为臣歌会同那个慕容垂先相互试探一二,然后再摸清了对方的深浅后再出杀手锏来个一招定胜负,结果没想到这场仗从开始到结束也就是在十几息的时间内。
这结束的也未免太快了吧?!
“不然呢?”吴起看向战场上的那两道身影,笑吟吟地说道:“难不成还要分出个生死?”
陶寄人闻言赶忙辩解说道:“末将不是那个意思。”
“行了,我知道。”吴起直言说道:“臣歌此时需要以最强横的姿态战败慕容垂,甚至是要在实力上表现出完碾压后者的样子,只有才能够在军中迅速树立起威望,就像当初在城头挫败了隋有武那般,但他要比之前那次还要来得气势汹汹。”
“我们看到的就仅仅是他施展出了金戈,但刚才在烟雾中他肯定还有别的动作,不然此时的他怎么会是同慕容垂这么个距离。”吴起无比肯定地说道。
刚才在那烟幕当中其实曾有一瞬间有霸道无双的气机波动传出,但片刻之后就消失不见。
饶是如此作为此间天地之主的吴起还是心有感应,察觉到了。
原本他以为会是慕容垂的后手反击,但照目前的情况来看是自己想多了。
吴起目光深邃地盯着那道手执金戈的白衣背影,像极了多年前冠绝骊山的那袭青衫,心想道:你的身上究竟还隐藏着多少辛秘?
“你输了。”姬歌将一身战意收敛起来,神色平静地看向慕容垂,轻声说道。
慕容垂淡淡一笑,低头看了眼只要再进一寸就会洞穿自己脖颈的金戈枪尖,神色坦然地承认道:“是我输了。”
先前在烟雾当中观战之人没有看到但自己却看的一清二楚。
其实破开自己那道祖传秘术斗转星移的不单单只是那百道金戈。
说实话当时自己显化出来的那七个星辰虽然不至于将那百道金戈给尽数抵消但他在这以后还是有一战之力的。
但在那百道金戈之后还有朝自己奔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