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怪地看了李长庚一眼,随后以灵觉将他背上的姬歌笼罩开来。
究竟有没有事他以灵觉探查一番就知道了。
“臣歌他怎么样了?!”从不远处的千军万马当中杀出一条血路来的陶寄人在那支虎贲营的护卫下来到慕容垂身边,满脸血污嗓音嘶哑地问道。
“督统没事。”慕容垂以灵诀再三探查后终于悠悠开口道“他只是昏睡过去了。”
“当真没事?!”陶寄人冷声问道。
他陶寄人又不是白痴,与浮屠境三转的鬼晟捉对厮杀后怎么可能会没事?
而且当下依旧不见鬼晟的身影,唯一的可能就是鬼晟已经陨落在臣歌的手上,可这个可能就连向来坚信臣歌的陶寄人都觉得有些匪夷所思。
慕容垂听到陶寄人的质问后双拳紧攥,沉默不语。
怎么可能会没事,只是化婴境的臣歌在与浮屠境三转的鬼晟既分高下也决生死的捉对厮杀当中怎么可能会全身而退?!
过了良久,久到耳边的杀伐声愈来愈胜,倒在血泊中的魏武卒将士也愈来愈多,好像终于回过神来的慕容垂抬头痴痴地说道“臣歌跌境了。”
“跌境”陶寄人听到这番话后眉头微皱,虽然有些意外但却在自己的承受范围之内,其实他心底里已经做好了最坏的那个打算,所以眼下陶寄人对于跌境一事心里还是有些庆幸。
跌境几乎对于洪荒古陆上所有练气士都可以算得上是一件噩耗。
毕竟辛苦精尽的修为境界一着不慎便回到原先,这种绝望以及挫败感极有可能会成为修士叩响大道门扉的心魔。
所以修士一旦跌境,想要在再大道上前行一步比之先前只会是难上加难,说是难如登天也不例外。
可像臣歌这种战力根本就不能够以寻常境界来估量的天才翘楚怎么可能会在乎境界一事。
跌了再涨回来不就好了。
所以幸好也只是跌境那么简单。
“那他现在?”陶寄人继续追问道。
既然他先前是化婴境,那如今跌境以后该是凝神境了吧。
猜到他心思的慕容垂看向还不知道真相的陶寄人,摇摇头说道“并非是凝神境。”
“督统大人他现在一身的灵力境界尽数散去,已经同人世间的一个凡夫俗子没什么区别了。”
“而且”慕容垂压低了嗓音颓然说道“而且臣歌的大道根基尽毁,只怕以后再难踏上修行一途了。”
“也就是说”陶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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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闻言神色怔怔地呢喃道。
也就是说这个被他心甘情愿追随的人族青年注定大道无望了。
“李长庚!”不知道过了多久,回过神来的陶寄人转头看向那个同样负伤不轻的魔族男子,横眉怒目冲冠眦裂地低吼问道“先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李长庚眨了眨眼睛,缄默不语。
他该怎么说?说督统大人为了救自己化身天道一手便将那个鬼晟捏死了,事后自己才知道他自毁灵力境界?可是现在都已经是这般境地了自己再说这些又能如何?
若是将军的修为境界能够回来他李长庚就同他说上三天三夜,非要说到唇破舌裂,谁不说谁是孙子。
见到都已经是这步田地了李长庚还敢同自己装聋作哑,冲冠而怒的陶寄人一把将慕容垂推开,伸手掐住了前者的脖颈。
“你说不说?!”陶寄人手上条条青筋如同虬龙般乍起,面目狰狞地问道。
可无论他手上的力道如何加重,哪怕李长庚已经面色通红发紫,双眼睁得极大,但他始终牙关紧闭不吭一声。
“陶篱下你干什么?!”慕容垂一手抓住陶寄人的手腕,冷声质问道。
“我怀疑是他”
陶寄人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慕容垂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