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的气运大势,但有些事肯定是要做得,更何况是耽搁了几百年的旧账,哪怕是自家人都要一桩桩一件件算清楚。”
“我也知道你心性怎样,有些事你可能会顾虑太多行事反而会畏手畏脚不敢放心大胆地去做,但他与你恰好相反,而且他也正好要给圣女出这口积郁在胸中千年不得吐的恶气,所以这个恶人由他去当最合适不过。”
“我明白了。”
既然他都已经说了这么多若自己再不“见好就收”只怕这老家伙就要动手敢人了。
而他们三人当中,哪怕是他与那个整日穿着一身破旧道袍如同闲云野鹤般的老道人一起都不一定是眼前这个看起来慈眉善目极容易说话之人的对手。
“我最后再问一句,共工真的会起吗?他死之后又该由谁来接替他的水神之位?”老道人闷声喝了口水,吧嗒一下嘴后沉声问道。
“已经是两句了。”白袍老者伸出两根手指笑呵呵地说道。
那个在云宫之外行事素来荒唐无规可寻的老和尚闻言将仅剩的一壶劣酒抛给他,郁郁不乐地说道:“最后一壶了。”
白袍老者以双指轻轻夹住酒壶,悠悠晃了晃壶中清冽的酒水,说道:“水神共工不会死,但会脱层皮,也就是说水神二字肯定是要易主了,至于这重若万钧的两个字给谁谁又有这个本事给接住,我不关心你也别插手,就当给那小老儿的千古心愁结账了。”
“呵呵。”老和尚虽身是佛门但却对着白袍老人打了个道家稽首,“阿弥陀佛,施主出手真是阔绰。”
用一个十二祖巫的席位位置来结账抚慰人心可不是大手笔吗!
“德行!”白袍老者用酒壶轻敲他的光亮额头,笑骂一声道。
随后他将手中的酒壶轻轻抛入身前的云海,高言道:“我以劣酒来做饵,诸君该上钩了。”
老和尚最后的那壶劣酒就这样跌落云海,霎那间天地之间酒香四溢,云霞绯红。
这让老和尚着实有些看不下去了,小声嘀咕了一声“白白糟蹋东西”后便要起身离开这,眼不见心不烦。
但就在他刚刚准备起身的时候,便看到老人手中的那杆紫竹鱼竿微微颤动,金色丝线抖动不已。
云海泛红,天地生异象。
哪怕老和尚再糊涂也瞧得明白这是有鱼咬钩了。
“快!快!快!咬钩了咬钩了!”老和尚神情激动拍着膝盖大声提醒道。
白袍老人淡淡一笑,然后将紫竹鱼竿轻轻一提,一尾紧咬鱼线的红鲤便跃出了云海海面。
“这次怎样?”老和尚急不可耐地问道。
白袍老者从金色丝线上取下那尾红鲤,轻轻掂量了一下,呵呵一笑,“极好。”
这次他终于可以一吐胸中的闷气了。
自己这个徒弟可半点不输那个牛鼻子老道的徒弟。
“叫什么名字?”老和尚满脸堆笑地问道,此时的他好像比自己收了个徒弟还要高兴。
白袍老人闻淡淡一笑,转头看向某处,“你还是先让跪在殿门外的那个老小子起身吧。”
“那孙家那边有说法了?”老和尚摸了摸光头,问道。
“法不责众,那个牛鼻子一直都是棋盘之上无敌手,连我都要输给他三颗棋子你说今日之事他岂会料不到?”
老和尚哼哼两声,索性直接转身离去。
看到老和尚远去,白袍老人这才摊开那只虚握红鲤的右手,在看到鱼腹上的三个代表着姓氏名字金色篆字后捋了捋花白的胡须朗声一笑,“好名字。”
遗我双玉璞,满身璎珞鸣珂佩。
已经行至在云宫一角的老和尚偷偷转身探出头去,定睛在看清了那尾红鲤鱼腹上的篆文后双手合十神色端庄静穆宝相威严宛若一尊古佛真相。
他佛光普照口吐箴言,“无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