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之心动。”
“哪怕初见之时君子美如玉,如切如琢,我都不曾为之所动。”
“那样温柔正义的他,那样竭尽全力一心报国,只为佑百姓平安的他,就算是被命为战俘的百姓他都愿意一视同仁,这样的人,怎么可能造反。他们怎么可以说他图谋不轨,怎么可以!”
少女的心事被一一吐露,埋藏了这么多年的喜欢,此刻终于破土而出。像是沉浮在深不见底的泥泞中几千年的宝藏,有朝一日终得重见光明。年少时期那份单纯的感情,伴随着成长和岁月蹉跎,宛如雨后春笋般肆意生长,如今小心翼翼品尝之时,却发现从前那棵羸弱的幼苗早已在心中长成参天大树,根深蒂固。
周围一片安静,万物沉默,似乎在感叹情的奇妙,又似乎在思索好与坏。“阿笙,我要去见她。”荀苕无比冷静的声音在空荡的房间内显得格外清冽。
“阿苕我知道你着急,但你万万不能因为那份喜欢就贸然将自己也赔进去,我们要从长计议。”顾笙歌狠下心选择了理智,要她看着阿苕去送死她做不到。
“阿笙,若是有一天你也像我这般牵挂一个人,你就会明白此时这各中滋味。”荀苕轻轻起身,把这句听起来如此不幸的话,心甘情愿的极尽温柔的说给顾笙歌听。
“身为武将,保家卫国是我的职责,如今背水一战,不止那份儿女情长,还有那份军人的信仰。”
“我为的是情,是情意,也是情谊。”
“情意是我对这份感情的认真,而情谊是我对出生入死的士兵和死去的战士的交代。”
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情吗?
顾笙歌眼中满是震撼,独自一人坐在床边,在心中反复读了好几遍,半晌,才轻轻起身,一步一步迈了出去。
我知道了。
“扶风,”顾笙歌郑重的踏出了房门,认真交代“你去告诉荀将军,麻烦他一定答应阿苕的请求,若是大理寺那边不通融,就说还请卖皇后娘娘一个面子。”
扶风点点头,转身就往荀大将军府的大厅走。虽然皇后娘娘特别宠爱公主,更是对外宣称公主所求便是皇后所求不准怠慢,但公主却从不用皇后娘娘的身份打压任何人。如今竟搬出皇后娘娘的名号,多半是什么大事。
荀苕在去面见自己父亲的时候想了很多方案,把能想到的都通通说一遍,抱着不成功便成仁的心态,走到了荀大将军的面前。
“参见父亲,女儿”荀苕的长篇大论正准备如滔滔江水一泻千里,
“你是不是到现在还想着林家那小子。”荀将军的声音一直都带着军人的威严庄重,而此刻在唯一的女儿面前,却还掺杂着无奈和疼爱。
荀苕一愣,随即跪了下来“是女儿不争气,望父亲成全。”
“罢了罢了,”荀将军摇摇头,满脸失望和心疼,“去吧,去做你想做的事吧,别让自己后悔。”
荀苕惊喜的抬起头,呆了半晌,才连忙叩首“多谢父亲。”说完急急忙忙的冲出了将军府。
荀将军看着女儿奔跑的身影,又是一阵叹息,转过身,看向堂上那身戎装,久久没有移开。
我自小从军,戎马半生立下战功无数,刀下无数贼子宵小,唯一的遗憾便是没能让唯一的女儿快乐安定的长大,如今她有了愿意付出一切的心爱之人,老夫愿意以一身荣耀甚至性命佑她平安无事,最后愿她所钟意之人,莫要辜负了她。
大理寺牢狱内黑暗无光,恶臭扑鼻,荀苕捏着鼻子,丝毫没有退缩的走了下来,那里的侍卫告诉她,进来已是破例,万万不能久留,她一秒钟都不能耽误。
走了一段路,她突然驻足,注视着面前靠在墙上的人,一身囚衣,头发散落遮住了那如同星星般的眉眼,如同刀削过的下颚半隐半现,密密麻麻的胡渣将主人凄凉的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