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空中。 眼中似乎有一秒的迟疑,但大掌还是握住了那仿佛一折就断的脚裸,手掌若有似无的薄茧,轻轻摩擦着脚裸处细嫩敏感的皮肤,顾笙歌不自在的缩了缩,眼神悄悄瞥了一眼面前沉默的男子,不知道他意欲何为。 压住疯狂眼底涌起的墨色,应罍终是将视线移到了别处,扯过白布轻轻擦了擦,轻轻为她套上鞋袜,才缓缓起身,淡淡开口“此水取自地底下,温度低了些,你本就体寒,最好不要浸泡。” 顾笙歌听罢,了然的点点头,但越想越不对,他怎么知道自己体寒?想着想着,便带着探究的眼神看向应罍。 应罍没有再看她,而是端坐下来,旁若无人的处理事务。顾笙歌见他认真的神情,便不再开口打扰。想来也是奇怪,他本是个骨子里便透露出冷漠的人,对这世间万物都提不起一点兴趣,更不喜欢与人亲近,但偏偏要将自己留在一旁,即使没有只字片语也不搭理。 想不通也就不想了,顾笙歌刚想找一本书看看,时远就进来了。 “参见王爷,”恭敬的行了行礼,又看向顾笙歌“王妃娘娘。” “嗯。”应罍头也不抬的淡淡回应了一声,顾笙歌则是点点头。 “王爷,卑职有事要报。”时远说完下意识的余光瞥了一眼顾笙歌,但顾笙歌心思全在书架上,没留意。应罍等了一会,没听见声音,抬起头不满的看向时远,时远收到目光赶紧道来。 “王爷,方才下朝路上,定远侯和荀小姐,闹掰了。”短短一句话,就概括了一整件事,人物时间地点一个不落,若不是涉及阿苕,顾笙歌还真想夸夸时远。 下了早朝,各位官家回府大多都是乘坐马车,按照官阶的高低先后出宫,应罍自然是第一个出宫,自然也就不清楚后面的事。 一旁拿书的顾笙歌已经停下动作转过身来,却没有开口,只是静静的站着,等着应罍先表态。 应罍却事不关己的点点头,看完了一本奏折,准备换另一本“接着说。” 时远知道他对这种事情没有丝毫的兴趣,按照平时,这种事情根本不会禀告上来,而现在他开口了,那就意味着事情没那么简单。 时远似乎斟酌了一下用词才开口,感受得到有几分紧张的意味“而且荀小姐她她。”她了半天,又看了顾笙歌一眼,咽了咽口水,道“她把您赐的婚书给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