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了算了。

“武后，这个人怎么处置？”柳仙儿看着躺在地上的宁涛问了一句。

武婉蓉的声音冰冷：“一个草民竟敢自称是朕的父亲，罪大恶极，拖出去斩了！”

吴晓林说道：“武后，拖出去就是楼道了，这里可不是太初宫，不能在外面砍人的头。如果武后要杀这老头，弟子在这里动手即可。”

“杀。”武婉蓉从牙缝里迸出了一个字。

吴晓林拔出了一把短刀向宁涛走来。

宁涛装不下去了。

却就在他准备拔掉裤子里的天字版阴谷镇灵符的时候，阳台上的窗户突然无风打开，就在那之后一道黑色的身影穿窗而入，来到了客厅之中。

黑色的斗笠，黑色的长裙，黑色的面纱，标准的参加葬礼的打扮。

不用看黑色面纱下的脸庞，宁涛也知道她是谁，因为每一次见她，她都是这身装扮，从来都不愿意改变。

武玥来了。

瞒得过她吗？

宁涛心里没底，不过也没有立刻结束天字版阴谷镇灵符的变身状态。不过他也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如果吴晓林要动刀子，或者被武玥发现破绽，他只有动手。

吴晓林和柳仙儿同时躬身作揖，杀人的事儿也暂时停顿了。

武玥只是看了躺在地上的宁涛一眼，便将视线移到了武婉蓉的身上，然后向武婉蓉走了过去。这个过程里，她摘下了头上的黑色斗笠，一双眼睛眼神灼灼地盯着武婉蓉。她脸上的神色很复杂，看上去既激动又困惑，既期待又谨慎。她这辈子恐怕也就这个时刻的情感最为激烈，没有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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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那个给我打电话，还给我送药的女人？”武婉蓉打破了沉默，高高在上的口气。

宁涛忽然明白为什么韩信半死不活，武婉蓉却活得很好的原因了，是武玥给了她丹药。

“你……真的是武后？”武玥的语气里充满了试探的意味。

“大胆！”武婉蓉呵斥道：“你在怀疑朕？”

武玥不以为意：“我是太平公主的后人武玥。我生时武后已经西去，未曾一见，所以有些事情我要问个明白。”

“你是太平的后人……武玥？”武婉蓉的神色变了。

鬼上身，她自己其实清楚现在的自己是个什么样的存在，抛开那些玄学，轮回什么的不谈，不懂也没有关系，照一下镜子就能弄明白。更何况她的身上还有差不多百分之十的现代人武婉蓉的记忆和意识，安静下来琢磨琢磨，也能弄明白。所以，突然有个很强势的女人在她面前跟她说是她的女儿的后人，也就是她的后人的时候，她怎么还能保持平静？

武玥说道：“我的问题很简单，当年你将我奶奶太平公主嫁给我爷爷武攸暨的时候，你给了太平公主一件随嫁礼物，那是什么？”

武婉蓉的神思有点恍惚，想了一下才说出一个字来：“是……”

武玥说道：“你最好想清楚再回答，如果你骗我，我也不知道我会对你做出什么来。”

武婉蓉冷哼了一声：“你还真是太平的后人，跟她一个脾气。”

“是什么？”武玥催促道。

武婉蓉说道：“朕想起来了，是一双西域藩国进贡的手套，晶莹剔透，能防住刀刺，它叫……叫什么来着……哦，朕记起来了，它叫金光圣母手套。”

宁涛心中一片惊讶，他怎么也没想到那双被他用错字版拔符抢走的法器手套居然是武则天赐给太平公主的随嫁礼物，最后还传到了武玥的手中。现在看来，他是抢了人家的祖传宝物了，有点过分了。

武玥忽然拜倒在地：“武玥拜见武后太祖母。”

武婉蓉微微愣了一下，随后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