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接受。

然而，即便是如此，比起二维空间的纸片人的命运，他的情况算是很好的了，他等于是以一己之力扛起了这个空间的镇压。

现在，随着0属性符力能量因子的进入，他身上的压力抽丝剥茧一般离他而去。他的感觉越来越轻松，法力也越来越强大。更重要的是，他的视线也正在发生变化。

视线变化是在0属性的符力能量因子进入他的身体，累积到一定的程度的时候，自然而然的发生的。最初只是光线的细微变化，多了一些淡金的颜色。随后那些淡金的颜色演变成了线条和轮廓。

那些线条和轮廓先是朦朦胧胧，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变得清晰。那是几本兽皮书，还有一块块岩石。之前不曾看到的东西，现在都看见了，东山部落的族谱、记事和秘笈什么的，还有这座祭坛。

宁涛偏了一下头，视线俯瞰下去。他看到了铺在山洞之中的条石砌成的台阶，在祭坛下面的步道两旁矗立着几座岩石雕像，一边是男性东山人，额头上都有一只竖眼。一边是女性东山人，额头上都长着一只角。除了额头上的竖眼和角，东山人其实和地球上的人类差不多，就皮肤和五官特征而言，与亚洲人有着百分之九十几的相似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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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那种奇怪的感觉又冒出来了，还有那个猜想，那就是上天造物，难道用的都是一个“源代码”。只是在后期的进化之中，因为环境的不同，所以才进化出了形形色色的生命体和种族。

“我看见了。”宁涛的视线落在了希米亚的脸庞上，难掩心中的喜悦与激动。

希米亚的脸上也露出了笑容：“我就知道会有用，所以才答应你的请求。”

宁涛：“……”

怎么又变成是他的请求了？

他的请求就他的请求吧，反正锅已经在背上，还管它锅底有多黑。

“你找到杀死无的办法了吗？”希米亚着急地道，这才是她最关心的问题。

宁涛说道：“那有怎么快，我还在寻找。”

希米亚说道：“那你快找吧，我不和你说话，免得影响你。”

宁涛笑着说道：“我喜欢听你说话，你现在像个啰嗦的家庭主妇。”

希米亚给了宁涛一个白眼，没说话，尾巴却绕到了身前来，对着宁涛的脑门就是一下。

对于一个天人来说，尾巴是神圣不可侵犯的地方，如果一个

天人用尾巴来戳你的脑门，那关系非得是情人或者夫妻。就这么一下，她似乎越来越进入她现在的妻子的角色了。

宁涛动情地道：“杀了无，跟我回家吧，宁丹妮需要一个真正的母亲陪伴她成长。”

希米亚沉默了一下才说道：“我做了那么多坏事，你能原谅我，可你的那些女人不会原谅我，你的信徒子民也不会原谅我，你和我在一起会毁掉你的神格。”

宁涛温声说道：“神格不是别人给的，是自己养成的。再说了，杀了无，我还在乎什么神格，我只想和我的女人孩子在一起过好日子。”

“你还真是胸无大志。”希米亚说，教训的口气。

宁涛笑了笑：“我胸无大志，你胸有大志就行了。”

希米亚给了宁涛一个白眼：“本性难移，不要脸。”

宁涛笑着说道：“我们现在这样，我还要什么脸？”

希米亚的尾巴又抬了起来，然后在宁涛的脑门上敲了一下。

宁涛抓住了她的尾巴。

希米亚的身子顿时颤了颤，然后一声嘤咛，伏在了宁涛的胸膛上，气喘喘地道：“别闹了，来日方长，现在你应该打起精神，收起那些心思，寻找杀死我的办法。”

宁涛点了点头，原本有些迷乱的眼神瞬间澄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