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知齐萱进过他的办公室,却不知道齐萱连他买的裙子都动过,更蠢的是,他居然一无所知,还把裙子送去给了乔沐元。
一个被别的女人穿过的裙子,他送给了乔沐元……
纪长慕压了压眉心,见乔沐元在哭,拿出一块白色方巾替她擦眼泪,指腹轻柔:“我不知道这件事,我办公室里没有监控。”
“你就是个骗子啊!”
“行,行,我是个骗子。”纪长慕替她擦着不断流下来的泪,“那天之后我就把齐萱调去了别的部门,连衣裙的盒子我从店里拿回来之后就没再拆开,不知道已经被人动过。当然,还是那个解释,齐萱只是我朋友的妹妹,很要好的朋友,但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往来,他在生我的气,他早就让齐萱回国了,不在我公司呆着。”
纪长慕是极尽耐心地哄,一句一句解释,这个事,他实在错得离谱。
但乔沐元的眼泪根本止不住,她还在哭。
纪长慕只好一遍遍给她擦眼泪:“不哭了,对不起,我不是成心的,我如果知道裙子被人动过,绝无可能送给你。别人动过的东西,乔家的小公主碰都不会碰的,对吧?”
“我不是小公主。”乔沐元动了动脚,这称呼,跟她很娇气似的。
她哪有那么娇气,但她肯定不会要别人穿过的裙子。
“嗯,我知道。只是没想到裙子的事让你误会了这么久,我纪长慕还没有蠢到把别的女人穿过的裙子送给你,难怪那天你跟我闹得厉害。”
“我没跟你闹,你就是我老师,我跟你闹什么。”
“嗯,我就是你老师。”
纪长慕给她擦着泪水,小姑娘终于哭累了,不哭了,只啜泣着。
他把手提袋的绳子递到她手心里:“拿着,独一无二的一份礼物,我从滨城带过来的。”
乔沐元的小手被他握着,大有她不拿礼物他就不会松开的意思。
她的小手只好勾住绳子,但半天没说话。
纪长慕倒颇为耐心,这些年,他的那点性情、脾气、棱角早就被金融圈磨光了,一个人在纽约早就懂得收敛性格。
过了三十的人了,也不会像十八岁那时候一样。
“乔沐元,那条裙子你扔了吗?”
“不扔留着干什么?”
“我想说,如果你没扔的话,我帮你扔。”他勾了勾唇角。
“不仅扔了,我还剪了。”
“那我送你的项链你不会也剪了吧?”
“……”
他笑了:“算了,剪了就剪了。”
“纪长慕,你办公室没有监控,那我刚刚说的那些,你信?你不怕是我编排的?”
“你编排的我也信。”他当然知道她不是编的,那天她哭成了那样。
乔沐元不吭气了。
也许是他哄得她还算舒心,乔沐元没再哭,只是眼睛还红红的。
车子开到纪长慕的家中车库。
外面还在下着雨,乔沐元一步步跟着纪长慕走进客厅。
最高兴的是崔姐,她都好长一段时间没有见到他们纪先生了,当然,更长一段时间没有见到乔小姐了。
跟乔爷撒个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