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可能眼睁睁看着晏氏破产,不可能眼睁睁因为没有钱让医院拔掉晏锋的氧气管。
晏氏虽然家大业大,但自从晏锋出事后,晏松源有几分力不从心,晏氏也已日薄西山。
林栀也不知道晏锋还能在医院里撑多久,多一天是一天。
晏伽多年没跟林栀坐一起单独吃过早餐,他见她不怎么说话,笑了:“你还没有回我,晏洲最近喜欢什么,我给他带个玩具。”
“不用了,他最近在学钢琴,没有时间玩。”
“哦,这么累啊。我今天倒是没什么事,不如我带他出去玩。”
“今天下雨。”
“下雨怎么了?多的是室内游乐园。你是不是怕我对这个小东西不利?放心,我觉得他还挺可爱的,哪天我要是觉得他不可爱了,可能会把他卖给人贩子,也可能把他丢掉,总之,哪天我要是不喜欢他了,就不准他在我面前晃悠了。”
“晏伽!你还有没有人性?你跟一个母亲说这种话合适吗?”林栀很害怕,眼神里都是惊恐。
但她知道,她越是惊恐,晏伽越是肆无忌惮。
果真,晏伽很欢乐,似乎喜闻乐见。
他就喜欢看她发怒发疯的样子,总好过在他面前一澜死水。
林栀真得很害怕,她怕晏伽做出什么对洲洲不好的事,他做的出来,他本来就是个畜生!
怎么伤害她都行,但不可以欺负洲洲。
手机响了。
林栀低头,一看,是晏家打过来的。
刚接起,洲洲奶声奶气的声音传来:“妈妈,妈妈,你在哪里?洲洲没有看到你。”
“妈妈在外面有点事,洲洲今天自己吃早饭。”
“不吃,要妈妈喂。”
“听话,妈妈等会儿就回去了,你要是不乖乖吃饭,妈妈可就不回去了。”
“洲洲吃完早饭,妈妈就回来了吗?”
“嗯,对,洲洲吃过早饭妈妈立刻就回去。”
“好的吧。”
听到洲洲的声音,林栀松了一口气,嘴角是不由自主浮起的笑意。
林栀大概是不想跟晏伽说话,便拿着手机跟洲洲聊了很久,又问他昨天晚上睡得好不好,又问他今天想做些什么。
等晏伽吃完早餐,林栀还在跟洲洲打电话。
他有几分恼火,夺过她的手机扔在桌子上:“你当我这里是收留所,留你吃穿还得看你脸色?”
她摇摇头:“没有。”
“摆着个脸色给谁看?我在你面前你一句话不说,却隔着手机跟一个几岁的小东西聊半天,你这点心思可真是昭然若揭。”
“不是,不小心多聊了两句,有点想他了。”林栀垂着长睫,眼底是翕动的光,“晏伽,你没有当父母,你不懂。”
“你搁这嘲讽谁呢?”
“没有嘲讽,你真得不懂,有了宝宝,心思就全在他身上了,就喜欢看他开开心心的。”林栀也没跟他多说,继续吃早餐。
点心有点凉了,她杯子里的牛奶也凉了,她没太多胃口,匆匆吃了一些后站起身。
晏伽冷漠地看了她一眼,似乎心情很不好。
跟乔爷撒个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