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彼此对视一眼,遂接过少年手中的发丝放在地上,挥刀劈砍“锃”
火星四射,一刀两断。
完事了,这就是砍头啊?
这回真是长见识了?
就好像是大姑娘坐花轿头一遭,心如鹿撞,七上八下的猜测婆婆好不好相处,不,自己若是犯了死罪,能不能以发代首顶罪呢?
这不亚于一面免死金牌啊。
侍卫双目放光,不禁又对视了一眼,双双转向少年人,这砍脚你该咋整?
真衰,哥遇到一个老匠头,又碰上一个老倔头,王浪军瞥眼见李渊横眉怒目流露出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模样,哀嚎一声坐到太师椅上说道“唉,三天没洗的袜子这回是保不住了。
砍脚把袜脱,青灰色有点薄,冒点气味也不错,来闻闻…”
“混账小子,拿开,砍了,砍了…”
这是哪来的野小子?李渊突见他晃到眼前的袜子差点熏哭了,手舞足蹈躲到太师椅上找不到藏身地,急得嚷嚷着砍了。
两名侍卫耳闻目见一愣一愣的,只能领旨蹙眉提着臭袜子去看了。
这让秦怀道呆滞得打起嗝来,像不倒翁一样摇晃着,晕了。
即便是秦夫人亦是哭成大花脸看呆了。
效果不错,老倔头蛮配合的,王浪军环视全场,最终锁定李渊说道“看看你这臭脾气。
生重病了还忌医。
自以为是的把人欺。
你真是逗人恨的老东西…”
“啊,你气死朕了,朕要砍你的腿…”
该死的小子,他怎么这么能说?李渊气得蹦起来,怒指着王浪军呵斥。
还玩,你没完了么?王浪军翘起二郎腿,拍着腿部上的肌肉说道“你要砍腿那就斩断了这条裤腿。
让我穿一条裤腿有点不美。
不过正好这条裤子的料子太水。
砍断了也不后悔…”
“混账,朕要让你后悔,砍手…”
这回看你还怎么狡辨,李渊怒不可愈,一把抓住王浪军的手腕,转向侍卫嚷嚷喊道。
侍卫已经麻木了,看着眼前的一老一小只想撞墙了。
砍手啊,王浪军挣了一下手腕没挣脱,眨眨眼盯着李渊说道“你无论是要我的砍手、还是砍我的胳膊肘。
我出一条袖子让你糗。
你还是收起你心中的那点无中生有。
千万别再想那些权位被儿子替代了的破事、认为你的人生出了丑。
你要多想想芸芸众生满地走。
他们皆是含辛茹苦的父母在为儿女的前程熬通宿。
儿女年幼看不明白也闹不清楚。
他们只想着攀到最高处把人吼。
老子天下第一统治了国土。
抬脚踩下去就得抖三抖。
吓瘫那些臣民贡献上美女夜夜搂。
要啥啥都有。
只是累得特么的像条狗。
你一生多半行走在那几亩、禁宫别苑里也需要人去守。
困在你被人守护的圈子里不得自由也难长久。
总在漫长的折子堆里步步为艰把日阴数。
心神不宁的翻牌子搂美人入梦安心回眸人生的那一壶好酒,只把醉梦人生捏在手?
看你正在品尝玉胭脂与美酒啥都有。
不知你的病好了没有?”
“啊,哦,什么?”
他竟然如此治病?李渊呆坐在太师椅上,伴随王浪军的话回眸了一次人生,几度情感跌宕不能自抑,下意识的应和。
他就说了这么几句话,道尽了宫廷中的风云。
也说尽了人生梦想,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