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谬论,岂不知打仗跟兴建作坊类似。
建造作坊,首先要明确规模。
规模大,耗资开销少不了,还需要一块置放大规模作坊的场地。
其次是人力资源,交通资源等等都要考虑进去。
最后,在设计、规划出大规模作坊所需与消耗,以及盈利的前提下,才能定案,开始建造作坊。
否则终将半途而废。”
王浪军惬意地躺在青石前端的斜坡上,面向山巅下方的战场,头枕双手,星目越过翘起的二郎腿,审视全局侃侃而谈。
公子这话听着怎么就不对味啊?
上官婉儿心中一动,遂小心地走到公子右侧坐下来,侧头看着公子展露在阳光直射下溢彩的俊脸,不禁心儿欢跳加速,略显痴迷的说道“公子,打仗怎么能与建造作坊相提并论呢?
两者之间没有任何相似之处。
不可能混为一谈……”
“是么?
看来我的才情丫头也有短板啊?”
王浪军梭目瞥了她一眼,没在意她含春送秋波的关注,戏谑的调侃来一句。
不过他心里并不平静。
搁在以往的日子里,他断然不会把打仗与兴建作坊混为一谈。
但今日不知怎么的,他就有感而发了。
这是个新发现。
似乎是存于脑海里的那些无序的记忆在作怪。
记忆冥冥中影响着他的思维逻辑。
以往并不明显,但今日尤为突出,突然爆发了。
这让他始料不及。
当然,这并不是说他自己不认同兴建作坊与战场混为一谈的说法。
只是以前从未想过这个问题,根本无从说起。
但眼下说出来了。
这个偶然性让他不安了,害怕失控而变得不能自我了。
好在这个偶然爆发的问题,他也认同了。
他觉着万物同理同存,只是理性而存的本质有区别,看似不同,实则大同小异而已。
当然,这对上官婉来说太虚幻了,且对公子的调侃很不服气,嘟起嘴说道“公子就会打趣婉儿,婉儿本来就不是什么才情丫头,而是大丫头……”
“哈,你还来劲了,没完成任务还想升职?
这天下可没你这种奢望得到的免费午餐,你也就不需要用这种套路,套用我给你做饭,没门的事。
不过你既然这么说话,证明你认同我的战场作坊论……”
王浪军自知她在打午餐的主意,设想以示弱,扮可怜的方式讨要一份美味的午餐,自是邪魅的回击了。
而在这半天遨游天空,欣赏山水美景的旅程中,他见识过这丫头的鬼灵精。
一会声称要喝水,假借喝水之际跌入河道湖泊,迫使他出手救援,乘机温存片刻,装可怜讨好处。
一会儿声称衣裙湿了,或是没有带换洗的衣服,身上难受不方便云云,索取他的同情心达成所愿。
还有小解遇蛇,走路摔倒等等层出不穷的小手段难为他,不达目的不罢休。
然而,这些事对于他来说,挥挥手就解决了,没难度。
权当是旅途中的调味剂,他乐意与这丫头斗法。
乐此不疲,其乐融融。
其实他从这丫头身上找回了心灵当中那份纯真,古灵精怪的叛逆青春,既怀念又乐享其成。
要知道他在这个世界上,还没有这么释放自我,自由自在的笑闹过。
哪怕是他与狄韵相处,得到的只是狄韵倾尽所有的善解人意,哪怕是委屈自己也要为他分忧解难,弥补心灵创伤。
那是是心灵交融,彼此愈合曾今的创伤